萧呈鄞一早便出府去了。
大理寺陆凛那边传来消息说,之前的刺杀一事有眉目了。
不止是刺杀一事有眉目了,还有泺阳昨日送去大理寺的那个阿泰,也查出了一点东西……
听闻国公爷昨日亲自去了一趟大理寺捞人。
这就令人很费解。
国公爷当成命根子的宝贝儿子被当街打的鼻青脸肿要死不活,国公爷不亲自守着儿子,而是立即赶去大理寺捞一个家奴护卫。
难道一个护卫比他的宝贝儿子还重要?
这事传扬出去,令众人十分费解。
至于人,自然是没有捞出来。
泺阳一口咬定阿泰打了她,又有卫小将军当场作证,且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,想要捞人哪有那么容易。
主要是泺阳和卫铮拦着不让,国公爷也拿他们二人没办法,毕竟他谁也打不过,也不好在大理寺动手,因为陆凛说了,谁要敢在大理寺门口动手,他便不客气了。
国公爷被他们几个小辈气的不轻,最后只能进宫去告御状。
结果又被泺阳拦了下来,理由是他儿子当街冒犯了她,要求国公爷给个说法。
国公爷差点儿气的吐血。
他听闻儿子被泺阳郡主当街打的半死不活,还未来得及向洛阳与长公主讨个说法。
不料,泺阳竟然恶人先告状。
国公爷铁青着脸表示:若你们再敢拦着老夫。明日早朝,老夫一定要去圣上面前告御状。
泺阳听这句话都听腻了。
总之就是不让国公爷进去捞人,也不让国公爷走。
这事在大理寺门口闹了一天,因此人尽皆知。
翌日。
国公爷果然一早便进宫面圣了。
首先便是状告泺阳当街行凶打伤了他儿子,其次便是状告泺阳私自带走他家的护卫送去大理寺关押,最后状告泺阳与卫小将军同流合污将他拦在大理寺门口,不许他进宫告御状。
这桩桩件件,国公爷罄竹难书,甚至表示皇上若不帮他做主,他便要在大殿上撞柱而亡!
“老臣一把年纪被两个小辈当众羞辱,小儿更是被郡主的人殴打重伤,至今仍在昏迷中。郡主行事如此狠辣,眼里哪里还有王法?还请皇上一定为老臣做主,否则老臣无颜再苟活于世!”
皇帝闻言微微蹙眉。
他知道泺阳的性子虽然骄纵了些,但顶多就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,可国公与泺阳无冤无仇,还当着众朝臣的面告御状,此事总不会是空穴来风。
不管怎么说,国公如此激动,此事必然要查个清楚,也好给双方一个交代。
若泺阳当真如国公所言,他也好寻个法子包庇……
皇帝念此,正欲先安抚国公一番,便听殿外的太监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:“皇上,泺阳郡主求见。”
皇帝闻言微微蹙眉。
这个时候来,当着众朝臣的面,他还如何包庇?
国公闻言则立即激动起来。
他已经命人准备了人证物证,泺阳此刻前来等于是送死。
除非……
这才过去一晚上时间,他不信泺阳这么快便查出了阿泰的身份。
国公念此,心下微安:“求皇上让泺阳郡主进殿与老臣当面对质。”
皇帝见众朝臣都看着,他也就不好当众包庇泺阳,故只得示意身边的太监:“宣!”
国公闻言还来不及高兴,便听殿外传来泺阳郡主的声音:“国公这是在一心寻死么?”
国公闻言面色顿时阴郁起来,当即朝皇帝拱手道:“皇上,您看看郡主,如今连老臣都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,竟敢在金銮殿如此口出狂言,简直是不将皇上您放在眼里。”
皇帝闻言再次蹙眉:“泺阳,金殿之上不可放肆!”
泺阳已经提步走了进来。
她先是恭敬地朝皇上行了一礼:“泺阳参见皇帝舅舅。回皇帝舅舅,泺阳并非放肆,也并非不敬您,而是说的事实。”
皇帝原本还有些担心泺阳,如今见她自信满满的模样,想必是抓住了国公什么把柄,并且还是要命的把柄。
“此话何意?你就别卖关子了。”
泺阳微微一笑:“泺阳遵命。”
国公见此则面色微微泛白起来,因为他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。
国公想说什么制止泺阳,可泺阳根本就不理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