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手,大公子,不然我就告诉夫人了!”
绮罗用双手抵着他的肩膀,挣扎推拒,可一个小丫头的力气,怎么敌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。
秦子期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拽进了房里,压在榻上。
他兴奋地喘着粗气,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腰带,嘴巴在绮罗的脖颈里乱拱。
“你告诉母亲又能怎样?我是主子,你是丫头,错的只能是你,到时候,又免不了一顿打,瞧瞧你这小脸,到现在还肿着呢,可把我给心疼坏了。”
他的大手扣住绮罗的下巴,就要亲上来。
无助凄凉的泪水,从绮罗的眼中流出。
难道就因为她是卑贱的丫头,就活该被殴打,被践踏吗?
她就是死,也不愿被秦子期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糟蹋!
不甘屈服的性子一上来,绮罗咬着银牙,从一旁的针线筐里摸出剪刀,朝秦子期的肩膀刺了下去。
鲜血飞溅。
秦子期哀嚎一声,捂住肩膀,踉跄摔倒在地上。
绮罗的大脑一片空白,全身抖个不停,扔掉剪刀就跑了出去。
听不见秦子期的哀嚎,她的大脑反而冷静了许多。
大祸已经酿成,她在劫难逃。
但就这样等着被人发现,扭送到秦夫人面前,她只有死路一条。
她必须主动承认,给自己挣一条活路!
咬紧了牙关,她一路往前院书房跑。
秦封从皇上的御书房回到府上,吃了晚饭,正要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。
他近来心情不佳。
今日试探过皇上口风,问起皇上对太子大婚一事的想法。
皇上只说了一句“鸿儿他有自己的想法”,便支吾了过去。
秦封为官二十多年,深谙官场之道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虽然得皇上信任,但和太子并不亲厚。
太子最信任的,是温太傅。
如果他的女儿不能成为太子妃,一旦太子登基,他就极有可能不被重用,被排挤到权力中心之外。
他虽然有荣乡公的爵位,但没有了中书令这个官职,就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,会在朝中失去话语权。
他和夫人杨氏,都急切地渴望让女儿成为太子妃。
突然,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丫头,莽莽撞撞地冲上来,跪在他的面前。
“老爷,奴婢闯下大祸,请老爷责罚!”
随行的大管家吓了一跳,拽着绮罗的袖子把人往后拖,生怕她身上的血腥味冲撞了秦封。
秦封也愣了愣,他一向不管内宅的事情,但也隐约听说,女儿骄横跋扈,比她看不惯比她漂亮的丫头,动辄打骂。
而这丫头双颊红肿,一看就是挨了打的。
他拧着眉头问道:“怎么弄的浑身是血?可是被人打了?”
绮罗用手帕掩着脸,悲戚地啼哭:“方才奴婢在廊檐下绣花,大公子来了,他要强迫奴婢,奴婢一时急了,拿起剪刀,误伤了大公子,奴婢自知犯下死罪,还请老爷给奴婢一个痛快!”
秦封一听,大发雷霆。
“这个逆子!去,把人给我拿了来,我要当面问他!”
大管家忙一路小跑着去找人了。
书房外,秦封坐在椅子上,杨氏站在他身边,惴惴不安,又不时心疼地看着秦子期。
秦子期肩膀的伤口不深,已经止了血,包扎好。
秦封罚他跪着。
绮罗则跪在他的后面,依旧用手帕捂着脸,垂着头,像是吓坏了。
眼中却尽是冷意。
秦封和杨氏不同,他好脸面,爱名声,不会一味地溺爱孩子。
他的儿子逼奸丫头,这样不知廉耻的行为,若是传出去,有损的是他荣乡公府百年的荣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