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暗中发力,想助推太子尽快成就美事。
绵绵机智敏锐,或许早已经猜到了。
她不问,她也不说,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默契。
宋挽初一向都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,见绵绵没有继续揣摩的意思,又追问道:“你觉得那个小丫头身上,还有没有别的事?”
“别的事?”程思绵一下子还真没想到。
她拉着宋挽初的手,讨好似的晃了晃,“挽初妹妹,你比我精通内宅的门门道道,告诉我嘛。”
她跟母亲都没有这么撒过娇。
性子清冷的她,在外人面前,像是罩着一层寒冰冷雾,让人难以琢磨她的想法,更无法窥视她的内心。
但是挽初的真诚,像是小太阳温暖着她,她不自觉地就更有人情味了一点。
宋挽初扬了扬眉毛,“咱俩同龄,你还没过门呢,就跟着太子叫上妹妹了?”
本是一句不经意的调侃,程思绵却突然想到太子揽着她的腰身,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模样。
莫名其妙的,她的脸热了一下。
她不想被看出什么,忙一本正经地纠正道:“不对,论年龄,我比你还要大一岁,叫你一声妹妹,也无可厚非。”
宋挽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“这是自然的,论辈分,我还要喊你一声嫂嫂呢。”
“不是说那个秦家的丫头吗,怎么开始打趣我了?”
程思绵佯装生气。
宋挽初才不是闲得无聊才打趣。
提到她和太子的婚事,绵绵少见地露出了一丝小女儿情态。
就好像,姑娘家被人用心仪的男子打趣,会不自觉地羞涩,嗔怒。
绵绵自己有意识到吗?
她把这场婚事看成政治游戏,是在陪太子逢场作戏。
那她自己有没有查觉,太子正在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里?
宋挽初看破不说破。
话题又回到了那个小丫头身上。
“秦暄妍拿她出气,应该不是一两次了,但凡家中注重规矩教养,都不可能纵容她殴打下人,作威作福,这样的事情传出去,是有损大家族脸面的。体面尊贵的人家,即便是要罚犯了错了下人,那都是由管事的下人去打去骂。就连刻薄狠毒如俞慧雁,也从未当着众人的面打骂彩蝶。当主子的和下人动手,是自降身价,会被人诟病。”
宋挽初一点拨,程思绵醍醐灌顶。
“秦暄妍的母亲,由着女儿打骂丫头出气,可见对她溺爱纵容,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,说明秦封忙于朝政,对后宅根本就不关心,也疏于对女儿的管教。”
秦封既有勋爵在身,又是朝廷命官,肯定极为注重面子和名声。
假如他知道秦暄妍打骂丫头,必定不会姑息纵容。
那么只有一种可能,秦暄妍在后宅作威作福,都被当家主母给压下来了。
所以才助长了秦暄妍善妒狠辣的性子。
程思绵说完,不禁感叹,挽初真的好厉害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挽初在秦家后宅有眼线呢。
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?”
宋挽初循循善诱,“秦暄妍上头还有个嫡出的哥哥,叫秦子期。”
她在国公府掌家三年,也出席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。
那时她为贵妾,名声又不好,秦暄妍这样自视甚高的贵女,是不屑与她搭话的。
宋挽初认识秦暄妍,却与她没有过任何交流。
但秦子期,却数次与她“偶遇”,看似随意的搭上几句话。
他也经常出现在校练场,和众多王侯子弟一样,眼睛追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