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月回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模样,不忍心吵醒他,便也跟着又睡了个懒觉。
等于月回终于再次悠悠转醒时间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,她伸手拿过炕头的表,瞅了一眼,好家伙,已经八点多了。
于月回轻轻推开谢宴的手臂,小心翼翼地起身,衣服都是轻轻穿的,生怕吵醒了他。
她穿上衣服,打开门,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,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她一边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拉了拉,一边打开外面的大门。
“嚯!”
只见顾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,像一个雕塑一样,直接把毫无准备的于月回吓了一大跳,要不是对顾澈熟悉,她都下意识伸出脚了。
看到是顾澈,于月回默默地收回脚,拍了拍着胸口,安抚了一下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“师父,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澈,见他完好无损才接着道:“怎么不叫一下我,吓死我了!”
顾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不急!”
于月回:“·······”
不急你大清早的站在门口干什么?
罚站?
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,顾澈默默地把手里的皮子递给于月回,说道:“做衣服的鹿皮,我要和谢宴一样款式的。”
说完还特别强调了一遍,“一模一样,暗纹也要一样的。”
于月回一边伸手接过东西,一边道:“知道,知道。”
她看着手上还结着一层冰的皮子,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道:“师父,你昨晚上山了?”
顾澈无所谓地点点头,神色平静地说:“睡不着,就去山上看了看。”
于月回满脸狐疑,迟疑地问道:“师父,你是不是时常失眠啊?”
顾澈摇摇头,淡淡地回答:“不是,现在好多了。”
于月回觉得她师父明显是在强撑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,笑着劝说道:“师父,谢宴现在医术非常好,我让他给你开点药。失眠很难受的,你可不能硬扛着。”
谢宴说过,失眠谁折寿的,她师父年纪轻轻,可别英年早逝啊!
顾澈无奈地看了于月回一眼,语气坚决地说:“不用了。”
于月回上前几步,焦急地劝道:“师父,你不能讳疾忌医啊!”
“你看你眼中的红血丝,一看就知道是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。”
顾澈被她的唠叨弄得有些不耐烦,觉得于月回实在有点吵,二话不说,直接转头就走。
于月回:“!!!”
她看着顾澈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真的是不知好人心啊!
但她是做徒弟的,不和自己师父这种老古板计较。
一边拿着皮子往屋里走,一边暗自想着待会一定要让谢宴给他师父开点药。
这不睡觉可不是个小事啊!
走着走着,她突然一拍脑袋,才想起:皮子是在这儿了,鹿肉呢?
肉去哪儿了?
那么一大个肉呢?
仔细回想,顾澈好像确实没有说。
“哎!”于月回忍不住叹口气,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,怎么就忘记问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