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是没有箭簇的箭,但只要力气足够大,也能伤人。
万一射到她的眼睛什么的,不仅要瞎,还要毁容,香君想到都有些后怕。
看着香君气鼓鼓的样子,顾亭雪安慰道:“其实大将军王那一箭,并没有对准娘娘,就算我不拦下,应该也只是会射中娘娘的发髻。”
香君想了想那画面。
众目睽睽之下,她的发髻上若是顶着一支箭,那得多丢人啊!
还不如一箭杀了她呢!
“糊涂东西,既然你都知道不会伤我,你还接什么?”香君赶紧抓住顾亭雪的手说:“给本宫看看,可伤着了?”
那会儿,香君就听到那箭摩擦顾亭雪手心的声音,香君觉得顾亭雪的手定是破了。
抓住顾亭雪的手一看,果然好可怕的一条血痕。
“果然伤着了。”
“奴才没想那么许多,也幸好是接住了,若是真的让那箭射中娘娘的发髻,被旁人看到娘娘披散头发的样子,奴才定是要吃味了。”
香君无奈地看顾亭雪一眼,想说自己的发髻是喜雨梳的,那是绝不可能轻易散开的。
但想了想,还是没说,叹一口气道:“算了,你等着,我给你涂药。”
香君找出药膏来,又找来纱布和小镊子,开始小心翼翼地给顾亭雪处理伤口。
顾亭雪勾唇,藏不住脸上的笑意。
“娘娘,奴才不怕痛,您无需这般小心。”
“本宫也不怕痛,但本宫怕自己的奴才痛。”
香君瞅顾亭雪一眼,又继续轻柔地给顾亭雪处理擦伤,用镊子,把碎屑小心地取出来,然后再涂药。
“娘娘今日怎得对奴才这么温柔?”
香君没好气地说:“你是嫌弃本宫平时对你不温柔么?”
“娘娘平时也是极好的,只是今日特别不一样,像……”
“像什么?”
像是他娶回家的娘子。
但顾亭雪只是笑了笑,摇摇头,没有说下去。
“傻子。”
香君没和顾亭雪计较,擦好了药,把伤口包扎好,顾亭雪便起身打算出去。
“我先去外面守着,等夜深一些,再进来陪娘娘,今日的宴会怕是早早就要结束,只怕一会儿皇上就要来看娘娘了,我还是待在外面好些。”
“你先等一等。”
香君起身,走到一旁的暖炉旁。
暖炉上放着一个笼屉,香君将那笼屉打开,端出来一道樱桃肉,笑眯眯地走到顾亭雪面前。
“本宫中午就做好了,一直温着呢,亭雪可要尝一尝?”
“娘娘特意给我做的?”
“今日不是亭雪的生辰么?”
顾亭雪的神色一变,微微睁大了眼,有些惊讶,“娘娘怎么知道今日是奴才的生辰?”
香君得意地说:“猜的。”
太后说过,顾亭雪出生的时候,下了很大的雪,所以他是冬季生人,在结合太后失踪的日子,基本上就可以推断出亭雪出生的月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