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怎么回事?
日记本上没有记录,无尽夏无法解释自己眼前的情况。
如果只是溺水,为什么腿会成这个样子?
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,鹿灵子动作很快,不出两分钟的功夫就将降温的燕麦粥端了进来。
除了燕麦粥,他手里还拿着一板白色药片和一小杯温水。
看到无尽夏撩开被子,鹿铃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“你前两天偷偷从卧室里出来,下楼的时候没注意,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把腿给摔折了。”
无尽夏看着自己打石膏的右腿和满是伤痕淤青的左腿,压根不信这种没一点依据的谎言,“从二楼楼梯上摔而已,至于把两个腿摔成这样?”
鹿铃子把降温的燕麦碗端到无尽夏面前:
“可能你摔的姿势不好吧,谁知道呢,总之你伤得很严重,近期内都不要再下床了,更不要离开房间。”
“快吃东西吧,你从睡醒到现在,什么都没吃呢。”
“吃完饭再吃一粒止疼片就躺床上休息一会儿,有什么事中午再说。”
鹿铃子似乎受规则限制虽然要折磨无尽夏,却要也要保证她正常生活。
无尽夏暂时不担心对方在燕麦碗里下毒或送来的药有问题。
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,但肚子的饥饿和双腿的酸痛,让她下意识想吃药。
尤其是在看到白色药片出现的瞬间,理智的弦彻底崩塌,吃药的欲望完全占据大脑。
【吃药,吃药,吃药,吃药,吃药。】
【吃药,吃药,吃药,吃药,吃药。】
无尽夏脑中只有这两个字,让她一度以为是太多水进了大脑,让自己彻底失智。
她先从鹿铃子手里抢来止疼片,一口吞进肚子,又在对方的监视下吃完了早饭。
“我去洗碗,一会儿再来找你。”
鹿铃子端着空碗空杯离开房间,给房门上锁。
止疼片真的很有效果,无尽夏疼痛的双腿和近乎麻痹的右手在疼痛片的作用下得到喘息。
介于右手完全没有力气,她只能通过左手来写日记。
哦,对了,有一点忘说了,日记本上的字迹正和她用左手写得一模一样。
她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记录在日记本上,随后尝试活动右手。
她的右手手背到处是锈红色的针孔,长期输液和静止已经让右手忘记该怎么活动。
无尽夏咬紧牙关,尝试将手抬起,虽然止疼片让她感觉不到疼痛,但那种用尽全身力气却仅仅只能抬起手指的感觉,实在不好受。
现在这样子活脱脱跟个废人一样。
仅仅只是把右手放到右腿上,就已经让无尽夏满头大汗。
她好累。
需要休息。
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,鹿铃子走的时候并没有把折叠桌从床上拿下来。
折叠桌很沉,桌角死死压住被子,无尽夏甚至没办法平躺将被子拉到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