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泊常放下手机，掀开被子，连灯都没有开，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，往余笙所在的房间走去。

路过季夫人住的外间的时候，他的脚步更轻，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季夫人。

季夫人奔波了这一路，加上年纪大了，早已经睡沉了。

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。

这边，余笙悄悄地打开门，季泊常闪身进去。

等到二人抱住的那一刻，季泊常长长地叹息一声。

“可想死我了。”

他亲吻了一下余笙的额头，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到床上。

为她盖好被子，自己在另一边躺下。

余笙熟练地钻进他的怀里，枕着他的胳膊，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。

二人贴得这么近，季泊常身体一紧，随即深呼吸，努力让自己平静。

现在不是时候。

余笙偷偷地笑。

季泊常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：“小坏蛋。”

随即又道：“睡吧。”

熟悉的人，熟悉的味道，余笙感受着他的气息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
季泊常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，却睁着眼睛睡不着。

不睡在一起，他难受。

睡在一起了，他更难受。

一想到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，他更加难受了。

他心里哀嚎一声，媳妇就在身边，温香软玉，却不能碰，实在是太煎熬了。

他又不是柳下惠？

刚刚当父亲的那点喜悦，在此时此刻消失殆尽。

真是温柔的折磨。

谁知季泊常这么一睡，睡过头了。

早上推开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，正好被季夫人撞上。

季夫人见到他从余笙的房间里出来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
又是将季泊常一顿臭骂。

“周大夫是怎么交代的，你都当耳旁风听了？”

“都这么大的人了，马上要当爸爸了，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