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叛军就在眼皮子底下了,你们还想要往后退却,莫不是畏战怕死?
若是真丢了新平郡,你等之罪,皆是万死难赎。”
刘胤闻言,又为难起来,看着双方,口里支吾道:“这这”
塔顿和贺赖欢满脸涨红,犹豫片刻,贺赖欢气鼓鼓地站出来,
拱手道:“殿下,我等亲临阵前,奋战了一天,何曾惜命怕死过?
路松多将军这话,莫将实难领受。”
塔顿咬了咬牙,也上前赌气道:“既是路松多将军说我等畏战怕死,那不如这样,
我与贺赖欢将军一起率兵出击,战死方休,请殿下下令吧!”
刘胤叹了口气,皱眉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,虽是事情有些不好,也需从长计议,
不如让众人休整一夜,明日叛军若是还不撤退,再率军出击吧!”
李晓明在一旁冷眼旁观,只觉得心头冰凉,一句话也不想再说。
刘胤又向李晓明勉强笑道:“陈将军,这敌军未退,接下来该如何安排,还得你多操些心呀!”
李晓明拱手道:“殿下,这军中之事,本是路松多将军主持,
现如今我的三条防线计划俱已完成,接下来还是听路松多将军安排吧!
他说坚守就坚守,他说出击就出击,省得事后落埋怨!”
说着,甩手去后面吃饭去了,
“哎呀,陈将军陈将军”
“哼”
刘胤连喊数声,李晓明只是不理,他心中不快,冷哼一声对路松多道:“既是他不愿管事,
仍是路松多将军主持军务吧!
明日出击,务要将叛军赶回渭河以南。”
路松多拱手应诺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
李晓明在后面,找了个偏僻之地,与孙文宇众人坐在黄土地上,端起罐子埋头吃饭,
孙文宇道:“大人,以我看来,这刘胤显见得毫无诚心待人,
又有路松多嫉妒你,怕你独占了荣宠,处处使反劲,唱反调,
你在此为他出谋划策,只怕到头来都是白搭。”
李晓明心想,确是如此,刘胤态度极不稳定,一听谗言就要变脸。
沈宁也恨声道:“孙哥说的是,您为他立了两次大功,只得了个空头将军,
这可比跟着太子和李许两兄弟时,差的远了。”
李晓明心想,太子何等仁义,岂是刘胤可比?
当初在成都,并未立功时,就送我银饼、金钗、大真珠,
处处解我危难,为我着想,对我那真是没得说,
李许虽然阴险毒辣,但却是个知恩大方的人,
我在汉中时为他拼命,功成之日送了我两马车金银绸缎,一生都吃喝不尽了。
独独到了刘胤这里,虽是安南将军的官大了些,却是一滴油水没有,还受些窝囊气。
昝瑞也绷着脸,愤恨地劝道:“我的哥,如今已无大营门卫,军中甚乱,咱不如趁机跑掉吧!
我今天去后面数了数,咱们的黄牛,被他们杀吃的只剩下十几头了。”
李晓明闻言,这正是: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不禁勃然大怒,骂道:“吗的,老子为他们做事,还要老子倒贴吗?
真真是不能再待了,今夜就跑,
新平郡的盐货不要了,只带上咱们的马匹和牛车跑路,各自准备吧!”
昝瑞几人听了,都放下吃饭的罐子,去通知众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