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食、马匹咱都不要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,先从这虎狼之口脱身再说吧!”
孙文宇低头苦笑道:“两位且慢。”
说着,将牛皮帐篷撩开一道缝,伸头出去左右一看。
便又缩回头,向三人笑道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外面足有百十人守着咱们呢!
你们却又能走到哪里去?”
李晓明大惊,也将头伸出去一瞅,
只见营帐外面,里圈站着一排手持长枪的卫士,外圈站着一排背着弓箭的卫士。
四角处还各有数名牵马而立的骑兵。
李晓明缩回营帐,心灰意冷,一屁股坐在榻上,
眼中流下泪来,握住沈宁的手,
心急地说道:“王吉王祥和郡主他们,还不知道是死是活,在哪里漂泊呢!
我如今困死在匈奴人这里了,无法去找寻他们,可怎么办才好?”
沈宁思忖片刻,安慰道:“事已至此,将军且放宽心些,
您想想,那李许和大单于,哪个是省油的灯?他们必有自保之策,
又兼王吉校尉也是个八面玲珑、惯好拍马屁的人,
想必也能照顾好郡主和公主的衣食起居。”
李晓明一想,沈宁说的有理,
以李许的才智和大单于的武艺,又有一门小炮傍身,想来他们一行人,也不至于就活不成。
于是心下稍宽,又问三人道:“那咱们怎么办才好?”
沈宁和昝瑞相顾无言,
孙文宇挠挠头,坐到李晓明身边的榻上,
向李晓明笑道:“我想,那刘胤和路松多,之所以弄今天晚上这出,
无非是警告咱们,赵染八成就是你们杀的,老老实实待在这,咱们好言好语不翻脸,
可若是你们还想跑,哼哼”
李晓明苦着脸道:“那咱们总不能,真的在匈奴人这里一辈子吧!”
孙文宇笑道:“在哪不球一样?刘胤的酒喝着还不赖哩!咱们就在他这里多住两天又有何妨?
反正他们无非是想留住你、利用你,只要你顺着他们的意,
他们不会突然翻脸杀咱们的。”
昝瑞小声说道:“太爷,你只要小心侍奉着刘胤,不要乱发脾气得罪他,
只要他对咱们不再起疑,那个路松多也奈何不了咱们。”
李晓明听了三人一番话,心里安稳多了,身边有几个自己人陪伴,总归不会那么无助。
稳稳地睡了一夜,日上三竿时才起床,看见孙文宇三人铺上都是空的,
李晓明穿上衣裳,信步走出营帐,
见外面站岗的匈奴兵仍然在,见李晓明出来,态度十分恭敬,都向他鞠躬行礼。
李晓明捏了块盐巴,随手从昝瑞床铺上捋了几根茅草,扭成个小麻花状,
走到渭河边上,用手掬着河水洗脸刷牙。
茅草棍有些扎牙龈,一刷牙,嘴里总出血,
他心想,有空了得做个专业的牙刷子,据说用野猪毛做牙刷最合用,
等打完了这一仗,带着昝瑞猎头野猪去,拔毛做几个牙刷,
不光自己能用,也给郡主和公主用用,
她们平时都将树枝一头嚼软了,蘸着盐刷牙,那怎么会好用?
洗刷完毕,一转身,见刘胤和路松多,带着一帮将校在他身后站着,正好奇地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