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连声道谢的话都不讲一句,难道本将不该罚你一杯?”
李晓明低头思忖一会,
心想当初那桩祸事,实是你们匈奴人残暴不仁,进入滇村滥杀无辜引起的。
不过后来的事,这家伙说的倒也不错,
若不是他将我带到新平郡,我孤身挟持羌王,实难脱身。
路松多是刘胤身边的实权派,我何苦得罪他?
于是举酒陪笑道:“路松多将军说的也是,多谢你当日解救之情,这杯酒我喝了。”
说罢,一饮而尽,
只觉这酒入口清冽,甜丝丝的,到了胃里泛起一阵暖意,十分舒服。
他心想,这样的好酒,甭管敬的罚的,喝到肚里就是赚的。
刘胤嘻嘻笑着,对二人说道:“我听说了你们先前的事,这杯酒罚的好。”
李晓明讪讪地笑着,丝毫不以为然,逮着案几上的牛肉,又猛吃起来。
路松多坐着不动,又笑道:“陈将军,这第二杯酒我还要罚你。”
李晓明嘴里嚼着牛肉,惊讶地道:“怎地又要罚我?”
路松多绷紧了脸,有些怒意地道:“你这人惯会装模作样,我来问你,
你来我新平郡,我好意设宴招待你,有没有这回事?”
李晓明道:“有这回事,酒席不比今日的差呢!”
“你在席间耍起酒疯,打死打伤我们许多人,我可与你计较了?”
李晓明嘴里塞的满满当当,含糊不清地道:“木有计较。”
“咱们说好了要见了南阳王殿下,你才能离开,
岂料你第二天,却到校场偷了马跑了,试问这是君子所为么?”
李晓明盯着路松多,心里有些警觉,这人是什么目的?这不是分明找茬么!
于是咽下嘴里的肉,分辨道:“那也是有原因的,你当时派了许多人看守我,
如同看守囚犯一般,谁能受得了?是待客之道么?
我的盐也被你们的人偷取了大半,难道这是君子所为么?”
路松多闻言笑了起来,
“呵呵呵,那倒是我的不是了,
是我想的不周全,让陈将军受委屈了,我且自罚一杯罢了。”
说罢,自饮了一杯。
李晓明心想,八成是你看刘胤要封我安南将军,怕我分去了你的兵权,故意刁难我罢了。
这几天我只伺候好刘胤,我此次为他立下了大功,
得个机会就要向刘胤辞行,蹿圈跑路了,何必理你这争风吃醋的事?
想到这里,他举酒向刘胤笑道:“殿下重情重义,对陈某极尽照顾,
陈某深感殿下恩德,我”
“既感殿下恩德,在黄土峡谷之中,殿下对你苦苦挽留,你又为何执意离去呢?”
李晓明转头盯着路松多,生气道:“当时殿下怀疑我,我我有些生气罢了。”
路松多笑咪咪地问道:“嘿嘿,那后来回来,是气又消了?”
李晓明面不红气不喘的道:“后来我听说秦州叛军来犯,担心殿下军粮不够用,
特地采买了几万斤军粮,给殿下送来,这事你们不都看见了?”
“啪”地一声大响,
路松多突然一掌击在案上,把旁边的塔顿吓了一大跳,
只见他怒道:“姓陈的,你瞒得过殿下,却瞒不过我,
你们这一行人,来北方根本就不是为了贩盐,
你投在殿下这里,分明是为了避祸,那赵染将军,也必定是死于你们之手,
快说,你们来我赵国究竟是何目的?”
李晓明此刻酒都变作汗,从额头上冒了出来,
孙文宇和沈宁、昝瑞三人也都心惊,都偷偷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家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