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分明就是想害娇儿!
方氏看着陆知苒的眼神狠厉,恨不得能生吞了她。
陆知苒一脸无辜,“母亲,您说话可要讲证据。我与表妹无冤无仇,为何要害她?更何况,这次被蛇咬的不止表妹一人,君儿也被咬了。难道我会为了谋害表妹,连自己亲弟弟的性命都不顾?”
方氏下意识反驳,“他不是你亲弟弟。”
陆知苒露出诧异之色,“母亲这话是何意?难道君儿不是陆家的孩子吗?”
这话似说得无心,却让方氏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抹心虚。
她下意识扬起声音,“你胡说什么,君儿当然是陆家的血脉!你只是我的继女,又不是我所出,你们自然算不得真正的亲姐弟。”
陆知苒幽幽道:“不管我与母亲有再多龃龉不快,但对君儿从来都是真心实意,母亲怎能如此误会我?”
方氏还欲再说些什么,陆贯轩冲过来怒骂,“你个蠢妇,瞎掰扯什么?苒姐儿怎么可能害君儿?你这劳什子侄女,又哪里值得苒姐儿浪费心思去设计陷害?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方氏被陆贯轩骂得脸色青白交错,十分难看,一时偏又无从反驳。
陆贯轩还没骂够,“你对你这侄女,竟比对君儿更加关心,难道她才是你亲生的不成?真是个亲疏不分的蠢妇。”
方氏似遭了雷劈一般,脸上惊疑不定。
不知是不是心虚之故,她今日听他们说话,觉得每一句都似别有所指。
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?
不,不可能。
陆贯轩若知道了真相,定然不可能会是这个反应。
至于陆知苒……
她也不可能手眼通天到这般地步,定是自己想多了。
这让方氏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激动,她当即不敢再对方娇表现得过于在意。
府医赶来,先后给二人诊断,却是眉头紧锁,束手无策。
外头请的几位大夫也陆续赶到,但他们亦是纷纷摇头。
“老爷,小人才疏学浅,此前从未见过此毒,实在无从下手,老爷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众人的态度让陆贯轩和方氏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只不过,陆贯轩是担心陆君成,方氏则心系方娇的安危。
原本陆贯轩对陆君成这个儿子百般瞧不上,但现如今,他当真出事了,陆贯轩只觉天塌了一般。
他是自己唯一的子嗣,怎能有事?
他出事了,自己岂不绝后了?
方氏对方娇无比心疼,本以为接她回京,是让她过好日子的,没曾想,真正的好日子还没过几日,就出了这样的事,方氏简直恨不得自己代为受过。
陆知苒出声宽慰,“我们先别急,太医马上就来了,太医定然有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