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泽翰见她如此固执,也不再询问,“灵竹乖,回府等我,过两天就是春闱,等春闱一过,我再好好疼你。这里清苦,又冷,你住不惯。”
管灵竹可不想走,回府饭都吃不饱,还要防着沈清扬那个又蠢又毒女人的奸计,不如在山上陪着世子吃苦,还能顺便培养感情:“为了陪世子,灵竹不怕苦。”
宁泽翰被感动得一塌糊涂,想到书院的规定,遗憾道:“山上不准女子留下。”
怕影响学习,书院规定一人只能带一个书童。
管灵竹嗔他一眼:“世子,你看我的装扮,哪点不像书童?”
管灵竹原本就穿着小厮的衣裳,她的五官不像沈清扬那般明艳,身材曲线也不明显,打扮起来就像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。
书院里,不少少爷带了长相清秀的小厮,就是为了泻火。宁泽翰没有这方面的爱好,带的是南风。
他原本是可以憋的,但是在灵竹那里开了荤,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想起。现在管灵竹主动送上门来,岂有往外推的道理。
宁泽翰苦修好几天,怎么能忍住诱惑,一把将管灵竹拥入怀中
管灵竹陪着世子在山上读了几天书,把他送进春闱考场,又在考场门口等了三天。
春闱结束之后,她才跟着宁泽翰一起回府。回府之后,管灵竹没回荷香苑,跟着世子回了雅澜居。
宁泽翰这才发现,管灵竹始终孤身一人,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:“飞荷呢?”
管灵竹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飞荷送我到山下,我就让她回府了。”
管灵竹心里忍不住窃喜,要是飞荷被沈清扬害了,就更好了。宁泽翰最是厌恶心思恶毒的女子,沈清扬要是私下里处理了飞荷,一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宁泽翰立刻派人去找。
没一会儿,南风回来了:“回世子,飞荷不在府中,听门房说,她偷跑出去了。”
管灵竹:“怎么可能?飞荷的卖身契在我身上。”
宁泽翰让人继续去找,最后在管府找到了飞荷。
飞荷出了宁国公府,再想进,进不来了。她只得回管家待了几日。
飞荷一回来,就扑在宁泽翰脚边大哭:
“世子,你要为小姐做主啊!世子刚一出府,少夫人就将小姐房间的摆设家具全部搬走,换成了破烂。少夫人还,还让大厨房不给小姐饭吃,门房还不许我们出门自己买吃食,小姐饿的没办法,才上山找世子的!”
“世子,小姐好苦啊!”
飞荷一边哭,一边列举沈清扬的恶行,直把她描述成为一个善妒的恶妇。
飞荷说完后,宁泽翰看向管灵竹,管灵竹垂着眼帘,柔声道:“世子,灵竹跟着你,不委屈。”
贝齿咬着唇瓣,坚强地不让眼泪落下,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委屈,可是,止不住往下坠落的眼泪又将她出卖。
飞荷明显瘦了一大圈,看来这几日没少受磋磨,脸上憔悴尽显:“小姐,你这么善良,在这深宅大院,会被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啊!”
“世子,你一定要给小姐做主啊!”
飞荷哭得伤心欲绝,管灵竹这才受不了,冲过去抱着飞荷,主仆俩哭作一团。
要是往日,宁泽翰听到这样的话,早就冲到漱玉苑里发癫了。
但,上次误会过清扬一次,给清扬造成了不少伤害,他暗自发誓,以后遇到事,绝对不能只听一面之词。
他皱着眉:“会不会是误会,清扬不是这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