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弃娘:“啊——”
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。
手里也有银子,她就开始找人修塌了一半的东厢房。
钱到位了,自然很快就修好。
陆弃娘又去订了一张床,准备睡厢房。
萧晏不高兴。
可是他似乎,也没什么办法。
总感觉,现在还不是把话说开的时候。
因为陆弃娘,心里没他。
一旦被拒绝,陆弃娘怕是会连夜搬走。
只能暂时分开几日,让他再想想办法。
战无不胜的破虏将军,现在面临着人生中最重要,也是最难打的一场仗。
不慌,冷静,徐徐图之。
可是这种自我安慰坚持不了三天,就变成了烦躁。
很烦。
没有陆弃娘在身边,不听着她的呼吸声,他心烦意乱睡不着。
果然,人好日子过惯了,再也回不去孤枕而眠的日子了。
或许是老天爷终于开了一次眼,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。
却不是因为萧晏努力,而是全凭巧合。
这日,陆弃娘刚采买完东西,回来和二丫一起卖货,就听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“陆弃娘,陆弃娘是哪个?在哪里?”
来势汹汹。
陆弃娘心说,这是来了砸生意的了?
可是仔细一看,却也不像。
来人是位少年,十六七岁的模样,生得唇红齿白,发间青玉簪,面上敷着珍珠粉,杏子红的箭袖袍子滚着银鼠毛边,襟口用明珠为扣,和脖子上挂着的金丝璎珞圈一起,亮得晃人眼,腰间挂着香囊,走起路来叮咚撞着羊脂玉佩,倒像年画里偷跑出来的散财童子。
好一个——纨绔子弟。
陆弃娘心说,现在闹事的都得穿成这样吗?
这也太舍得下本钱了。
比起来,还是二丫“乞讨葬父”的成本低一些,不费钱,只费爹。
“陆弃娘!”少年气呼呼地来到摊子前,上下打量陆弃娘一番,眼神嫌弃,“你这个胖婆娘,就是陆弃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