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，辛伟民多虑了。

乔烟全程无比乖巧，一句话也不吭，跟个不活说话的吉祥物似的，绝不给辛伟民添一点乱。

哦，途中还极其勤快的端茶倒水。

把常青树员工的活儿都给抢了。

对面官方的某个领导注意到乔烟，笑道：“辛总这个助理选的好啊，难得遇到这么年轻还眼里有活儿的人才。”

这是把乔烟当成辛伟民的助理了？

辛伟民正要解释，乔烟就先笑道：“多谢领导夸奖，都是我们辛总教的好。”

说完就退到一旁，眼观鼻鼻观口，口观心，不再多说半句。

见状，辛伟民松了口气。

官方领导也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
在谈到一半的时候，官方领导忽然觉得肚子疼，提出休息一下，要上洗手间。

结果发现整个楼层的卫生间，全是维修状态。

领导没办法，只能捂着肚子夹着腿，一路小跑，去其他楼层。

中途还不能跑太快，容易癫出来。

也不能跑太慢，唯恐来不及。

好不容易找到厕所，解决了个人问题，发现没有纸。

想打电话，还有没信号。

本来就心情差到极点的领导，心态彻底崩了。

无可奈何的他硬着头皮，在厕所等啊等，终于等来人帮忙送纸。

瞎几把擦了擦已经风干掉的菊花，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强烈不适，一路黑着脸回到会议室。

刚坐下，就觉得屁股一凉，湿哒哒的。

原来不知道谁把水给倒在了椅子上。

直接给他坐了一屁股。

领导当场崩溃。

“辛伟民！”

一声怒吼，吓得辛伟民直接跳了起来。

“孙书记，怎么了？”

刚才谈判的过程中，辛伟民自信满满。

结果就差签字环节了，孙书记忽然说要上洗手间，忍不住的那种。

辛伟民本能觉得不妙。

但没办法，谁让人家是甲方爸爸，还是官方的。

只能老老实实等着。

他等啊等。

杯子里的茶都添了两次，就是不见领导回来。

派人去打听，才得知卫生间全都停用了。

根本不见领导进去。

辛伟民当即反应不好！

好端端的卫生间怎么会停用？

保洁阿姨表示：“是您吩咐说要我们全部统一维修的呀！”

辛伟民一脸黑人问号：“我什么时候下的这个命令？我自己怎么不知道？！”

阿姨：“不是您吩咐乔小姐通知我们的吗？”

辛伟民当场暴躁：“乔！烟！”

乔烟一脸无辜：“我就是想给领导一个好印象而已，好证明咱们公司上下一心，整洁干净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，完全可以放心合作。”

“你这都整的什么乱七八糟！”

神踏马整洁干净。

“你到底在瞎搞什么！”

乔烟忙道：“辛总，我知道您很气，但您先别气，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，我马上就去把领导找回来！”

辛伟民直觉不对劲，但时机不对，顾上跟乔烟算账，先等领导回来把合同签了才是最重要的。

好不容易领导回来了，辛伟民终于松了口气，才说签合同的事情，领导一声狂暴怒吼，吓得他魂都要飞了。

“孙书记，请您指示。”

“这就是你们常青树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吗？！”

孙书记气的脸色青红交错，犹如调色盘，一腔怒火无从发泄。

都说官越大，脾气越稳定，越不会喜形于色。

但今天发生的事情，实在突破了孙书记的下限。

他堂堂书记，差一点点就拉裤子了，他活了这么多年，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