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是许阿姨放你一马,难道你不该向她说一句‘谢谢’和‘对不起’吗?”苏糖站在陈丽珠面前,眼神十分坚定地说。
陈丽珠忿恨的看着苏糖,牙齿咬的吱吱作响,嘴角向下撇着,虽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转过身去。
“嫂子,这次是我的错,对不起,今天谢谢你能原谅我。”
“行了,这次就算了,希望你能吸取教训,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。”许书月声音不大不小的回道又斜睨了陈丽珠一眼,又轻轻叹了口气,似是一口恶气终于发散出来,
…
晚饭时候陈翰儒回家了解了经过又将陈丽珠一顿教育。
陈丽珠在这个家里这么久,还从没受过被所有人训的委屈,直接把自己反锁在了自己屋里。
“拿了别人的东西你还有理了,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。”陈翰儒气的直接站在客厅里骂道。
记得原书中,陈丽珠也是这样拿了许书月的东西,但并没有找回来,她一口咬定怕惹上麻烦已经销毁了,陈翰儒拿她也没有办法,只能劝说许书月想开点。
东西都被偷没了不想开又能怎样,许书月就这样生了一场大病。
“翰儒,我都不追究了,你也别生气了,”这次却换成许书月在一旁劝说起陈翰儒。
“太不像话了,随便拿人东西这种恶习是最可恶的,必须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。”陈翰儒面色稍有缓和,深叹了一口气后坐回沙发上又接着说道“小苏啊,这次的事还要谢谢你啊,及时制止了她的错误。”
苏糖慢慢走到陈翰儒身旁“叔叔,我不是故意要拆穿小姑的,我就是偶然看见小姑好像在屋里藏什么东西,直到今天阿姨说丢了东西,小姑又说要举报什么的,我太害怕了所以才…”
苏糖故意装作很紧张的样子,陈丽珠毕竟是陈翰儒的亲妹妹,自己如此对待她,难保陈翰儒这个一家之主不会对自己产生想法。
“小苏啊,叔叔没有怪你的意思,你这么做是对的,要是真由她胡闹下去,那才真是危险。”
“是啊小苏,你不要害怕,你叔叔是一位很明事理的人,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于你。”许书月马上在旁附和着,可陈丽珠毕竟是他亲妹妹,不好再深说,于是开始转移话题“好了,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,不提了,亦辰啊,妈妈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许书月笑盈盈地走进自己卧室,拿了一张照片递给陈亦辰“怎么样好看吧。”
陈亦辰只是瞟了一眼,便扭过了头。
“小苏你也看看。”许书月看陈亦辰不理她,又把照片给了苏糖。
照片是一张约5寸大小的黑白全身照,苏糖把照片拿在手里仔细观看,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漂亮的格裙子站在一辆汽车旁,笑的很开心,一看就是个家庭条件不错并且开朗的姑娘,和陈亦辰非常相配。
“这姑娘是百货商场的售货员叫杨玲玲,邻居阿姨介绍的,我和你爸都觉得挺不错的,已经约好了,这个周末先来家里吃顿饭。”许书月笑的合不拢嘴,看来她对这个女孩是十分满意。
“妈,我不是说了吗,我的事先不着急。”这时陈亦辰蹙着眉头开口。
“都26岁了还不着急,你放心妈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母亲,你们先认识一下,如果合不来,妈妈也不会强求的。”许书月坐到陈亦辰身边,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神望着他。
“好吧。”陈亦辰不忍心扫了许书月的兴致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“这就对了吗。”许书月听陈亦辰同意了,马上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对了小苏,这周末你也早点回来,上次你做的那两个菜太好吃了,这回也要露两手。”
“好的阿姨,那天我一定早回来。”苏糖赶忙笑着点头,借住在人家家里,现在终于能为家中出些力,自是欣然同意。
…
睡觉之前,苏糖去阳台收起昨天洗的好的衣物,刚走到走廊里,许书月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小苏啊,今天的事阿姨可真要好好谢谢你,刚才你叔叔在我不好说,这枚戒指是我曾经的陪嫁品,你的手又白又嫩,我看正适合你,就送给你吧。”许书月将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戒指递到苏糖面前。
日光灯正好照在戒指上,能清晰看到内部结构,透明的非常高,一看就是水头极好的品质。
“阿姨,这些东西对您意义非凡,我怎么能要,今天这件事您也别放在心上,我只是偶然看到小姑鬼鬼祟祟从您房间出来,才多留了点心。”苏糖摆摆手,把那枚戒指又推给许书月。
“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,阿姨送你戒指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单纯表达谢意。
其实就在今天发现东西丢失的时候,阿姨已经想开了,东西留的再全也回不到过去,有时还会徒增伤悲,倒不如让那些记忆慢慢模糊。”
“阿姨,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,但这个戒指我还是不能收,住在您家本就够给您添麻烦了,我怎么还能要您的东西,这些东西您就好好留着吧,陈参赞这周相亲,相信用不了多久您这些首饰就要全部派上用场了。”苏糖仍然不肯接受。
“小苏,他结婚我还有。”许书月上前一步顺势要将戒指直接戴到苏糖手上。
苏糖见状直接后退了一步“阿姨您的心意我领了,好困啊,我先回房了,您放心这周末我一定多做几个拿手好菜,争取让陈参赞的亲事一次相成。”
说完还打了两个哈欠,接着便笑着拿上晾晒完衣服回了自己的楼梯间。
许书月拿着戒指的手还停留在半空,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仿佛若有所思,一个农村来的贫困女孩居然能对白给的财物一点不动心,这点就是放在城里女孩身上也未必能做到。
而旁边洗手间里正在洗澡的陈亦辰早已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,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,对他疏离客气,对钱财也毫不动容,难道真是只为来城里考大学,那之前在农村的行为又算什么。
本就燥热的身体此时更加烦乱,现在已经思考不出任何问题,满脑子都是不解的疑问与今日公交车里温软的感觉,连冰凉的淋浴都无法让他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