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百万背井离乡的民夫，会不会也由衷叫他一声程大侠？

清江府城。

锦衣卫百户所。

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。

重伤不似人形的马远被关押在此，这个人的模样凄惨无比。

若不是还有呼吸，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活着。

此时狱门吱呀吱呀的打开。

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。

马远虚荣无比地开口：“怎么又来了，我不是什么都交代了吗？”

来者是一名锦衣卫小旗。

他进入阴冷血腥的牢狱，就不由自主浑身一冷。

这地方以前可没关押过这么多人，还几乎都是血淋淋的重伤废人。

之前任职的百户乃是雁过拔毛之辈。

建这牢狱的伊始，就只是随便修了修。

甚至不是在地下挖出空间来，还有天窗透光。

是程大人特意让人将窗子全部封起来，还引水往里面流。

这才有了这种气氛。

听程大人说，这叫专业！

不愧是清江府第一高手，锦衣卫之光程大人！

连马远都不是对手。

锦衣卫小旗心中感慨完，看向了马远。

“你交代是交代完，但还有事没做完，把这个签了。”

一张认罪指认书丢在了马远面前。

“哈哈，没想到他那般实力魄力，还喜欢弄这些无用的东西。”

马远坐起身，带着悲哀笑起来。

他知道程遇总喜欢喊着一百年前锦衣卫才会喊的口号。

没想到对方不只是说说而已，还搞起认罪状这种东西来。

心中只觉得无奈和好笑。

难不成他抵死不认罪就能不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