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她不是该走……”
耿超面色一点点冷下来,眼里散发着幽暗凶狠的光:“像她这般阴险狠毒的女人,故意接近王爷,勾引王爷,定然是别有所图。王爷不该相信她的,既然给她喂了七日断肠丸,就不该给她解药。”
“南溪县主,死在今日,才是最好的!”
说完,耿超一脸决绝,转身就要走。
“耿护卫长,你要做什么?”
阮芷安惊慌地抓住他,“你千万莫要为了我做傻事啊!”
耿超对她露出一个怜惜的笑容:“阮宜人放心,这是我自己的决定,与宜人无关。就算只是为了王爷和小世子的安危,我也绝不会让七日断肠丸的解药,送到南溪县主手中的。”
“她,该死!”
阮芷安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了某种决定。
“耿护卫长,若是你真的已经做好了决定,我不会阻挠你。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?”
说到这里,她的眼神变得怜惜而柔情,仿佛充满着绵绵情意。
“你愿意为了护我,不惜被王爷责罚,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放弃自己的前程,一脚踏入无尽深渊呢?”
“我们去屋里坐下来,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,让南溪县主无法拿到解药,又能将你完美地摘出来,好不好?”
说着,纤纤玉手搭上了耿超的手腕。
耿超顿时浑身一僵,面色酡红。
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阮芷安,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。
毫无反抗地就被阮芷安拉进了房中。
西厢房中。
姜南溪缓缓睁开眼。
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!”金铃欣喜地喊道,“您觉得怎么样?身上还疼吗?”
姜南溪皱着眉,在金铃的搀扶下坐起身。
她动了动手脚,有些诧异道:“咦,似乎不疼了?金铃,解药到了吗?你喂我服下解药了?”
随即,她的视线在屋中一转,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“这里不是碧清院?我现在在哪?”
金铃跪下来:“小姐恕罪,昨夜奴婢看您病发,束手无策之下,只能将您送来得御王府。是王爷暂时延缓了您的毒发,七日断肠丸的解药,最迟今日中午就会送到……”
金铃这一说,姜南溪立刻就想起了昨晚迷迷糊糊看到的景象。
赤裸的男子,还有衣不蔽体,被男人拥在怀中的她。
金铃:“王爷昨夜为了救县主您……”
姜南溪面颊烧红,连忙打断:“别以为萧墨宸延缓了七日断肠丸的发作,我就会感激他!别忘了,本县主昨晚会受毒发之苦,都是他萧墨宸一手造成的。”
“给个棒子,再喂个甜枣,就想让我感激涕零,忘记他的所作所为,做梦呢!”
金铃顿时噤声,不敢再帮自家主子说话。
她伺候着姜南溪梳洗、用早餐。
虽说如今焚心蚀骨般的痛楚已经消退了,但姜南溪还是感觉浑身一阵虚弱。
她进系统给自己打了一针补血针。
意识时不时飘向空间中的透析机。
经历过昨晚的毒发折磨,她现在对所谓已经在路上的解药极其不信任。
姜南溪向来秉承着。
与其把性命放别人手上,还不如自己拼力一搏。
“小姐,你要去哪?”
金铃看她起身往外走,连忙急声询问。
姜南溪:“回碧清院。”
金铃:“可王爷让您好好留在王府养病。影七很快就会将解药送过来的。”
姜南溪:“他让我留在这,我就必须留着?御王府和定远侯府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吗?萧墨宸若是真的不想我死,影七解药送到,他自然会命人给我送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