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别对着末将说啊,对着圣上说,告诉圣上,你们还要严惩我们小世子吗?”
众朝臣面面相觑,羞愤地抬不起头来。
遥想一刻钟前,他们还慷慨激昂地逼皇上必须马上剥夺萧时晏的世子之位。
结果,一盏茶还没过去,他们就要……就要啪啪啪打自己的脸?
这让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脸上早朝啊!
宋武:“行,诸位大人觉得不够,那末将就继续念了!”
噗通!
“皇上,臣认为,御王世子与犬子之间不过是孩童胡闹,一场误会而已,当不得真!臣愿意收回刚刚的奏请!”
“对对,御王世子不过四岁,哪里会真的有什么坏心思,那就是孩子间玩耍嬉闹而已。臣等怎么会较真呢!”
最后连祁佑宗也憋屈地跪了下来:“臣鲁莽,冤枉了御王世子,还请皇上降罪!”
永熙帝看着刚刚一个个咄咄逼人的朝臣跪在地上认怂的样子,唇角勾了勾。
“墨宸,看来此事只是一个误会……”
萧墨宸:“臣弟却觉得,这并非一个误会。”
永熙帝愣住了。
萧墨宸继续道:“听闻诸位大人家中的孩子,因为时宴昨晚的恐吓,夜不能寐,惊悸啼哭不止。此事,我御王府确实有责任。所以,本王想了一个弥补诸位大人的办法!”
“什……什么办法?”
萧墨宸慢条斯理道:“一个时辰前,本王已经让镇北军去诸位大人家中,将昨日受惊的几位公子全都带去了镇北军的护君营。”
“从今往后一个月,诸位公子会在护君营中与镇北军众将士同吃同住、同操练同睡觉,犯了错,也会和士兵一样同受惩罚……”
此话一出,祁佑宗几人顿觉眼前一黑。
尤其是那溺爱家中幼子的,也顾不得在朝堂了,跳着脚大喊。
“御王,你怎么敢!”
那可是最苦最累,最不是人呆的军营啊!
谁不知道当兵的有多辛苦,军法有多严苛。
而他们家中的幼子都是从小被溺爱着长大的。
高床软枕,锦衣玉食。
要什么有什么,平日里连走路都要人抱着,轿子抬着。
这要是被送进镇北军折磨一个月,出来还能有个人样吗?
家中的妻子老母,更是要心疼死了!
萧墨宸幽幽笑道:“本王做这一切,都是为诸位大人好,也是如你们所愿做出弥补,有何不敢?”
宋武咧着嘴哈哈笑道:“哎呀,不就是吃不好睡不好,胆子小爱做噩梦嘛!到我们镇北军一个月,别说哭闹睡不着了,老子保证他们连做梦的力气都没。还有,绝对不挑食,吃嘛嘛香!饿急了,你给他们面前放一坨屎,他们也得狼吞虎咽地吞下去。”
“皇上!”
祁佑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御王擅自绑架臣等家中幼子,这难道是要谋反不成?”
“对,还请皇上为我们做主啊!”
“御王,你如此胆大妄为,难道真的要仗着镇北军在手,就不把百官和圣上放在眼里?你这是要造反不成?”
萧墨宸潋滟的桃花眸一一扫过几人。
唇角缓缓勾起戏谑又冰冷的弧度:“世人皆知,我萧墨宸只有三个月寿命,且如今双腿残废不良于行。”
“你们何时见过,将死的残废谋逆篡位的?”
说着,他看向永熙帝:“皇兄,你相信臣弟会犯上作乱吗?”
永熙帝:“朕当然不信!”
祁佑宗:“可皇上,就算御王并非犯上作乱,也不能枉顾法纪,如此无法无天……”
“祁尚书!”
冰冷的声音,打断了祁佑宗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