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会儿,梁婉音也告辞出去。
姜倚安叫了两个心腹来,给了二百两银子,让他们找几个可靠之人前往徐州接应。
当晚梁婉音也筹谋了一番,先花了一百两,收买到姜倚安派去徐州接应的人中的一个小厮,而后传信,让梁家人帮忙雇十几个打手,前去劫药。
有小厮一路作内应,此行必定能成。
姜倚繁抢了她的人生,她抢姜倚繁一次功劳,也不算过分。
次日清早,姜倚繁起身梳洗,来到上房,辞别信平侯和姜夫人。
信平侯随意叮嘱了两句,就往书房去了。
姜夫人拉着姜倚繁的手,笑道:“替母亲给你爹娘多烧几张纸,祭拜完赶紧回来,别在外面逗留,姑娘家出门在外多当心。”
梁婉音听得偷偷翻白眼,偏还强装笑脸,说:“娘,您也太唠叨了,听闻姐姐早年还去南方游历过呢,她能照顾和保护好自己的,还用您操心?”
“那哪能一样?那次有你大哥陪着。”
“这次也有我二叔三叔他们陪伴啊!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姜夫人笑着,送姜倚繁出来,又讲了几句道别的话。
梁婉音装殷勤,执意送到了二门,才松开挽着姜倚繁胳膊的手。
“姐姐一路好走,我和爹娘还有哥哥们在家等你回来。”
之前她提议把姜倚繁嫁给傅鹏为妾,母亲非但不肯,还不高兴,给她脸色看。
这次,她要让姜倚繁连妾都做不成。
毕竟谁家敢收一个身败名裂,寡廉鲜耻的女人?何况这女人还许给了定王。
梁婉音今天热情得有点过头,姜倚繁感到奇怪。
不过梁婉音素来爱演戏,也不是头一回了,因此她便没有深想。
“妹妹请回吧,我走了。”
梁婉音目送她走远,缓缓绽出一抹笑。
还想做王妃?她也配?下辈子都不可能!
梁家人已在角门前等着了,姜倚繁出来,彼此见过,而后上了车,往北城门赶去。
因有梁家人相陪,姜倚繁此次出去,只带了芷兰和芷秋两个贴身丫鬟,并未携别的随从。
今天没带梁浩与梁滔梁泽几兄弟,梁仲和坐一辆车,梁季文骑马,梁夫人因说要与姜倚繁作伴,便过来与她同乘,空出来的那辆送了回去,还能省下几天租金。
马车出城后,姜倚繁靠在迎枕上闭目小憩。
正有些困意时,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停了?”
芷秋掀开帘子,探出头往窗外看。
后面有辆车赶了上来,定睛一瞧,上面挂着的竟然是诚安伯府的牌子。
“小姐,是诚安伯府的人。”
姜倚繁掀开眼帘,坐起身来,挽起了窗子的竹帘。
那辆车停下,有个二十岁出头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。
此人她认得,“傅鹏?”
他怎么来了?事先没听梁家人说他也来。
“这是你舅舅家的表哥,”梁夫人朝窗外看了眼,含笑给姜倚繁介绍,“想是听说咱们去上坟,特意赶来的。”
这里头绝对有事。
姜倚繁冷下脸道:“我去祭拜我爹娘,他为什么特意赶来?”
梁夫人讪笑道:“这孩子,你娘也是傅家人,人家去拜姑母,不是应该的吗?”
别小看了这丫头,几句话没说,这就起疑了。
“你们没见过面,走,二婶带你去见见他。”
不等姜倚繁表态,她已先下去了。
姜倚繁皱了皱眉,也只得下去。
“世子前不久还念叨表妹呢,倚繁这不就来了吗?”梁夫人强拉着她近前,笑盈盈地道,“一家人可算团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