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江母到了医院之后,江晚黎离开,她回去洗漱了一番去了公司。
江父的事情安排妥当,她得继续回去给下游公司老板赔礼道歉。
因为头一天晚上江晚黎的中途退场,让原本就心中有气的老板,怨气更重。
晚上的饭局,江晚黎的道歉工作也就格外的艰难。
“小江总,不是我说,你这个态度,别说让我们接受产量滞后的事情,我没找你要理赔损失都是通情达理了。”
“是,刘总说的是,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。”
“这样,我先自罚三杯,以表诚意。”
江晚黎酒量虽然不好,但她知晓刘总是个爱酒的人,最讲究酒品。能不能喝,她都得先把酒品摆出来。
果然,三杯罚酒喝完,刘总的尖锐少了许多。
“小江总豪气。”刘总起身给她倒了酒。
“小江总要是这么谈事儿,咱们这事儿,倒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聊。”
起初这刘总对江晚黎倒是客气,聊的也都是公司的事儿。
只是,眼看着酒越喝越多,江晚黎的脸色越来越红,刘总的心里便生了点其他意思。
他拉着座椅挨在了江晚黎身边,手不自觉地朝着江晚黎的腿上放。
江晚黎虽然有些犯晕,但头脑是清醒的。
刘总的手还没碰到,她立刻起身“不好意思,刘总,去趟洗手间。”
刘总在身后欲要追上来,江晚黎三两步的出了包厢。
她努力控制着意识和身体,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醉。
可体内过剩的酒精专挑着她薄弱的意识攻击。
她在清醒和模糊中来回横跳。
脚下地毯柔软,高跟鞋踩下的时候,用力不准,人影一晃。
江晚黎伸手,试图扶住墙壁,却因为误判了和墙之间的距离,扑了空。
就在她意识模糊,要摔倒的一瞬。
一道力量拉着她胳膊,将她带起。
紧接着,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。
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瞬,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。跟霍铭礼身上的味道很像。
她是真醉了。
霍铭礼远在美国,她在乱想些什么?
“谢谢。”她头也没抬的推开那堵胸膛,转身朝着走道一头走。
没走几步,抬头看到走道尽头是堵墙。
“走错了。”她嘀咕了一句,又转身反方向的离开。为了不摔倒,她双手扶着墙,摸着墙壁走。
霍铭礼站在走道,看着她一副盲人摸墙的样子,眉心紧蹙。
原本要回包厢的他,折了脚步。
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呕吐声。许久,江晚黎收拾好状态,出了洗手间。
一出来,看到眼前人时,她眨了眨眼,她酒还没醒?
她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深色的西装,墨色的衬衣,肩宽腰窄,身高腿长,英俊矜贵。
“霍,霍铭礼?”他的名字脱口而出。
霍铭礼双手入兜的靠在墙边,垂眼看着她。
白皙的脸,染满了醉红,桃色的唇瓣像染了胭脂,娇艳欲滴,几缕湿了的细发斜在脸颊,破碎又欲。
喉结吞咽,一股闷沉的声音从嗓子眼哼出。
“你说的忙,就是忙这个?”他问。
视觉和听觉向大脑反复确认,是霍铭礼没错。
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,现在变的更混乱了。她压根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她抬着一张醉红的脸,满是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