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软只是看着面前男人,对他的话很难去回应。
有点担心。
三个神经病已经够够的了,又来一个变态缠上,她也别收集金钱和爱意值复活,原地去世。
池忱单膝跪地,打开湿纸巾,习惯性像前面三辈子一样要替她擦干净脸上污渍。
这是前面三辈子形成的一种长期的习惯行为,亲密也自然。
第一辈子,他的弯腰,坐在面前的女孩笑眯眯说:池忱,你太高了。
此后,他在她面前跪地。
她说:池忱,你怎么这么好。
每一次这个时候,他都在想——
温软,我想……也请让我永远为你臣服。
而现在,池忱看着面前女孩的眼里惊慌,手伸出去又在半空中顿住,最终只是将湿纸巾递给她:“擦擦吧。”
他站起身,看向别处。
温软一手血迹,全是盛烬的,擦干净还是带着些铁锈味似的。
她看着面前池忱,对于他及时出现依旧困惑,但也知道,他没有直接回答就是拒绝回答。
温软在想,如果池忱真是变态,是不是应该趁他还没真正的缠上来,提前离他远一点。
偷偷瞄了一眼,温软看着他也不像是。
心里清楚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有些突兀,池忱轻咳,有些不自然道:“只是看你脸上有点脏。”
他递出从废弃楼捡的手机,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模样:“你们的。”
“谢谢你,再见。”温软接过,看了看自己手机没坏,打开盛烬的手机。
盛烬前两年父母车祸双亡,也没有其他亲人,温软想打电话叫家属都找不到人。
盛烬支付密码又不知道多少,医药费不会得她垫付吧……
她全身上下就六千多,不中啊!!
池忱觉得这样静静跟她待会也好。
那句再见……他该离开。
“再见。”
池忱犹豫了片刻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,眼底眷恋快藏不住,嘴唇微张,欲言又止,最终只留下一个转身。
出了医院门口上车,却一直不让华同离开。
温软要是回家,太晚了。
他能送送吗?
或者,远远看着她安全到家。
池忱反复看着手机里两人简短的聊天记录。
我真的能一直这样默默守护你吗……
温软想走人,盛烬反正已经救下,医药费跟她可没关系。
怕就是怕,一会搞不好手术中有什么问题,又没有家属签字。
温软给沈谕发信息,说今晚不一定回去。
沈谕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书房整理资料,看到内容后心中陡然一紧,回复的指尖顿了顿:「又摊上事了?」
室内的灯光柔和,照在书桌上的文件上,窗外月色如水,两者交叠,衬得气氛有些压抑。
沈谕这个回复,温软总有一种她天天惹事生非即视感。
她是那种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