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身体上的热气也透着衣服,传到叶青雪身上,她把云濯的衣摆抓得更紧了,丝丝不舍从心底漫上来。
不知过去多久,叶青雪才说: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他们拥抱,众人都低下头,无人敢看。
叶青雪的唇悄悄落在云濯的脖子上,云濯浑身一僵,血液直往某个地方冲,捧住她的脸,进行了一个缠绵不已的吻。
最后的最后,他实在害怕自己舍不得,一吻结束,就迅速后退,转身,翻身上马,没有回头,便策马而去,只将手举高到头顶,挥动,动作看起来很潇洒。
叶青雪抬手轻轻掩着唇,眸光朝前行的队伍看过去,一眼就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云濯,宽肩窄腰,很是挺拔。
今天的阳光真好,只是那些阳光似乎对云濯格外偏爱,尽数笼罩在他身上了,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潇洒,又那么梦幻。
谁能想到,就是这么个人,刚才牵着她、抱着她,怎么都舍不得松手呢。
叶青雪低头笑出来。
云濯出门之后,叶青雪第一次感觉,太子府是如此的空旷,她又忍不住想起冬白,轻轻叹了口气,什么力气也没了。
她在榻上躺了许久,
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轻声说道:“小宝,我是娘亲,是你的娘亲,小宝。”
她感觉肚子一侧鼓起来,她将手贴上去,“小宝,这是你的脚吗?你在踢娘亲吗?你能听到娘亲讲话吗?”
邢嬷嬷端着甜点进来,看到这一幕,笑道:“都说母亲和孩子之间的感情,是无人可以取代的,这可不嘛?孩子还未出生,就在太子妃肚子里了,你们母子相识,比旁人要早上十个月呢。”
叶青雪也笑起来,她和小宝何止比旁人早相识十个月?小宝还没降生,他们母子就已经相识了。
邢嬷嬷扶她起来吃甜点。
叶青雪一边吃着,一边与邢嬷嬷闲聊孩子的话题,不多时,门外有侍卫急急来报:“太子妃,庄大人醒了!”
天色将晚,叶青雪得到消息,立即起身去往庄信的房间。
在路上,底下的人说:“庄大人刚刚醒来时,说头痛得厉害,一开始不大认得人,大伙儿都很担心,不过他自己争气,这会儿已经认得人了,所以属下才着急来告诉太子妃。
“只不过他睡了好些天,身子还很是僵硬,暂时不能下地行走,太医也让他在床上多躺会儿,锻炼手脚的事儿得循序渐进才好。”
叶青雪了解了大致情况,人便已经走到庄信的屋子,里边的下人迅速让到一边,给叶青雪空出地方来。
庄信正靠坐在床头,看到她的瞬间,眼圈就红了红,甚至想要起身给她行礼。
叶青雪抬手压了压:“你能够醒来,我们已经十分满足,且不要说什么行礼不行礼的。”
“多谢太子妃。”庄信许久没说话了,嗓子沙哑得厉害,就好像受过伤一样。
叶青雪知道这是正常情况,倒也没往心里去,只是问他:“醒来之后吃药了吗?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,可都告诉太医了?”
庄信回答:“多谢太子妃关心,已经吃过药了,身上的疼是正常伤疼,太医说慢慢养着就是。”
叶青雪见他对答如流,想必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,心中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。
叶青雪让他好好歇着,把伤势养好,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屋子,次日傍晚才再次来看他。
这会儿除了贴身照顾庄信伤势、熬药的一丫鬟一小厮之外,他屋子里的人在确定他无性命之忧后,基本上都已经散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