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顺逸以为齐欢不会问起余美丽，没想到她问了还问的这么淬不及防。

“不能说？”

见他不回答，齐欢又问。

顾顺逸皱眉：“没什么不能说的，她不是我得主治医生，我跟她没关系。”

齐欢要听的不是解释，皱了皱眉：“所以，你的主治医生是谁？”

“你找医生干什么？”

“除了问你的情况能干什么？”

齐欢被气笑了，顾顺逸沉默了，半晌，声音沉沉：“别去问了，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她没说话，等待他的下文，过了几秒，才听到他的声音：“肋骨断了两张，一根刺入内脏，双腿骨折，右手臂骨折。”

听着这些，齐欢眼睛睁大，她知道他受的伤严重，但没听到这些钱，她并没有概念，而现在她有了概念。
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齐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齐欢，出院后我会提交转业申请。”

这句话让她瞳孔一震，她是知道顾顺逸有多爱这身军装，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转业。

不能继续为国家卖力，待在军队里就没了意义，毕竟他受的这些伤，就算在后世也不能说可以百分百痊愈。

更何况是医疗落后的现在。

“你，想好了？”

齐欢没说其他，只是问他个人的意愿。

“齐欢。”

男人闭上眼，神色带着苦涩：“我没别的选择。”

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，顾顺逸并不是个例，还有很多跟他一样，甚至比他的情况还要糟糕的军人。

至少，顾顺逸没有缺胳膊少腿，还能转业，只是，受了这么重的伤，身体肯定恢复不到从前了。

原本坚定的想要离婚，但现在，齐欢突然动摇了。

他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，虽然对没了感情，但对军人的敬仰还在。

算了，离婚的事情再说吧！

她转身倒了盆热水，拿着毛巾湿水给他擦脸，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，擦去男人眼角的湿润。

齐欢的声音响起，带着几分轻柔：“不只是当军人才能报效国家，国家现在全面发展，需要多方面人才，只要能促进国家发展，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报销国家呢？”

擦完脸，齐欢也不去看顾顺逸震惊的眼神，继续给他擦手，李大虎的照料不说不好，只是不够细致。

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擦完，齐欢要掀开被子，手刚放到被子上，就被一只手握住。

“我里面没穿衣服。”

齐欢一愣，想了想转身把病房门反锁了，又回来掀被子，顾顺逸猝不及防下没有拦住，被子掀开，她的视线顿了顿。

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挪开，她以为顾顺逸说的不穿衣服是只穿了内裤，没想到是真的什么都没穿。

并且，有些尴尬的是，他的某个位置看起来还挺精神。

“齐欢。”

男人面红耳赤，特鄙视齐欢将视线落在那里的时候，更让他觉得口干舌燥。

他想把被子盖上，只可惜手臂不给力，齐欢看到他的动作，连忙拦住：“我先给你擦完再盖被子，你也不想就这么黏糊糊的睡着吧？”

短暂的不自在后，齐欢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，别的不说，只要她跟顾顺逸不离婚，那这人养伤期间，她少不得要看到这些。

早习惯了早好。

“并且，我们感情再不好也是夫妻，除非你想要李大虎给你擦身体。”

男人像是没了力气，半晌挤出一句话：“你来。”

齐欢二话不说，当没看到那个精神的东西，开始给他擦身，被纱布包着的地方她没动。

擦完上半身，齐欢硬着头皮开始擦下半身，其他的都好说，只是那个地方。

她略显犹豫的看向顾顺逸：“你能让它下去吗？”

“这样，不好擦。”

男人闭了闭眼，再睁眼就看到女人羞红的脸，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念头，她在害羞。

“我，尽力。”

话说完，两个人都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