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养狐狸，那可是触犯盛国法律的！

可见狐狸乖乖窝在曲南矜的怀中，皮毛光亮水滑，怎么样都不像是被迫的。

“好香的味道，我要吃那个。”曲南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。

卓有为随着她的手看去，夸道：“周婆婆做的馄饨是一绝，不知多少人来吃过。大师可以来一小碗馄饨，再去兴隆居尝一尝烤鹅。”

“好吃的东西，我可以来一大碗。”

卓有为看了眼曲南矜的纤纤细腰，觉得曲南矜吃了一大碗，可能就吃不下烤鹅了。

“你吃吗？”曲南矜在摊位上坐下问卓有为。

卓有为说：“吃。”

他为了蹲守曲南矜，蹲在树上囫囵吃了点干粮，吃一碗有热汤有肉的馄饨，简直是人间美事。

“来三大碗馄饨。”曲南矜说。

“三大碗？”卓有为疑惑。

曲南矜抓起小狐狸的小爪子，晃了晃，说：“我们家小狐狸也要吃呢。”

白狐从曲南矜的怀中，跳了出去，而后自己坐在了条凳的另一边。

她瞥了眼白狐，对此见怪不怪了。

这小狐狸有时候特别亲近她，恨不能在她的怀里打滚。

有时候又会迅速远离她，活像是洁身自好、从不近女色的书生。

可能狐狸都性情多变？

“三大碗馄饨是吧？我这就给几位客人下。”周婆婆笑眯眯地说。

曲南矜看向摊位，那儿挂着一排的草编动物，有小鱼，有蚂蚱，有凤凰……全部都活灵活现，漂亮得很。

“曲大师您喜欢？这不是卖的，是老刘头编来送给常客的。”卓有为说。

周婆婆端着煮好的馄饨过来，放到桌上：“这位姑娘，你要是喜欢，就自己挑一只。

我家老头子闲着没事做的时候编的，不值几个钱。”

“可惜没有狐狸的草编。”曲南矜说。

周婆婆扭头，朝着正低头想着什么的老刘头道：“老头子，你帮这位姑娘编一只狐狸草编！”

“现在手里没有工具，姑娘若是想要，明日再来吧。”老刘头眉心的皱纹很深，整个人看上去很严肃，不大好亲近。

“对了，那一瓶是什么调料？方才没见着婆婆放。”曲南矜的手指向靠边的雕菊花木瓶。

看到那木瓶，正擦着桌子的周婆婆，拿着抹布的手一顿。

卓有为伸长脖子，看向那木瓶，没看出什么稀奇的。

馄饨摊的调料，都是用木瓶装的，木瓶上雕刻的是梅兰竹菊。

老刘头道：“不过是一些寻常调料而已。”

曲南矜收回目光，低头吃起了馄饨。

卓有为好奇地看着白狐，见白狐端坐在条凳上，不用拿勺子。

那勺子就自己动着，舀了馄饨到它的嘴边。

“这吃相，真优雅……”

原本还觉得他们知府大人用餐的时候，和他们这些粗人有着天壤之别，但看着这只狐狸用餐，比他们大人还要文雅。

“周婆婆！”

一个小姑娘朝着摊位跑来，不少人都看着这个衣服上满是补丁的女孩儿。

“谁家的姑娘？怎么还跑出来？”

“哎呀，小孩子家家的真是什么都不怕。”

小女孩儿手里捧着裂开的蛋壳，脚下一个趔趄，手里的蛋壳砸向曲南矜。

狐狸尾巴一甩，风将蛋壳托到了小女孩的手里。

小女孩儿捧着蛋壳，害怕地看着曲南矜他们。

一看他们穿得光鲜亮丽，便知道是贵人，不是她这种贫民能惹得起的。

“几位客人，对不住，小九儿不是故意的。”周婆婆急匆匆走过来，按着小姑娘对着曲南矜几人弯腰赔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