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

宁姜怔了下，无比坚定地吐出一个字。

像是说给她听，又像是说给自己。

“一定能。”

杀人偿命，即便对方是未成年，也没有侥幸逃脱的理由。

有方法的，一定能找到方法。

-

糖糖抱着一堆书走了。

为了安全起见，宁姜咬牙含血，自掏腰包给她打了辆专车，直接送往疗养院的目的地。

自己坐地铁去公司。

临近中午，她收到了财务部的到账通知，熊老板的案子申请私了，对方已经把违约金转到公司账户了。

宁姜闻言，请假去派出所签了和解同意书。

这个单子就这样结束了。

代价是她的妥协与憋屈。

曾经，她遇到不公时，会与对方死磕到底，力求要个“说法”，惩恶有错的一方。

而如今，她也学会了权衡利弊。

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抉择。

宁姜覆下眼睫，将和解书折叠起来，头也不回地走出抛出所。

回到公司，正好遇上部门主管找她单独谈话。

因为这个业绩突出，成功被主管关注到了，主管跳过了组长，单独约见她。

“宁姜，干得不错，继续加油啊！”

中年主管先是夸了一番，又放出几块饼。

“根据公司的新规，业绩突出者，可以直接转正，并且拿到5℅的提成，这些我都报上去了，下午你就可以去人力部办理转正手续。”

听到这些，宁姜眼睛亮了几分。

有钱拿，还能转正。

要是放在一周之前，她会高兴坏的。

但现在……

“谢谢主管的信任。”宁姜慢吞吞地说，“我记得公司有规定，业绩突出者可以进行级别晋升。”

她顿了下，说道：“我想晋升组长。”

听到这话，主管刚才还欣赏有加的眼神就沉了下去。

似乎觉得宁姜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