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疯狂挣扎起来：“裴长渊！你不准接！”

裴长泽森冷地威胁：“裴长渊，接下吧。不然那把刀就该捅她身体里面了。”

虞晚乔喉间涌起酸涩，却咬牙扬起下巴：“我已经服下毒药！活不了！你不准顺他的意！”

裴长渊的内脏好像被无数把尖刀搅碎，他双目猩红：“裴长泽！给她解药！”

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。

绝对不能。

会比他自己死还难受。

裴长泽神情冷淡看着虞晚乔：“傻瓜，我怎么舍得给你喂毒药呢？那只不过是我对你的一个小小测试。”

“你的作答，我很不满意。”

裴长泽突然攥紧她头发往墙面推去，想拿她的脑袋撞墙。

“别动她！”

裴长渊瞳孔骤缩，

锁链“咔”地崩断，他扑过来的瞬间，裴长泽的匕首已抵住虞晚乔咽喉，“啧。”

“我真是小瞧你了，铁链都困不住你……”

他看裴长渊泛红的眼眶，忽而笑出声：“有生之年，能看到你这副害怕的表情，值了。”

裴长渊手里也握着一把刀，他整个手臂都在抖动着……

“这样吧。”

裴长泽冷笑：“你在我面前自戕谢罪，我就放过她。”

“不行！”

“不行！！”

虞晚乔疯狂挣扎起来，

裴长泽竟有些摁不住她，他手里的刀差点抹了她脖子，吓得他立刻拿开一点。

裴长渊捏着刀柄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虞晚乔……

他缓慢抬手。

虞晚乔快疯了：“停下！”

“你住手！”

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，看着像是要往裴长泽的刀口上撞，他瞳孔骤缩，刀身移开一点，

虞晚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抽身而出，她没逃，转身摁住裴长泽的手腕，拼尽全力压过去。

匕首狠狠刺入他心脏！

“你去死！！”

虞晚乔就着他握刀的姿势，压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。

她一双眼睛猩红。

抢过他手里的刀，再度捅入他的心脏。

“去死！！！”

裴长泽死不瞑目，睁大了眼睛看着她，慢慢瘫软倒地……

看她，

像是看陌生人。

虞晚乔脸上沾了不少他的血，一双手更是被鲜血染红。

裴长渊第一时间冲上前，护住她，怕她不小心伤着自己，扣开她死握着匕首的指节。

“乔乔，松手。”

虞晚乔感受到他在自己身后好好的，才勉强恢复平静。

她转身抱住他，浑身抖个不停。

怕得快死了。

裴长渊轻拍她的后心，安抚她：“没事l了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
虞晚乔抽泣着：“我差点……又连累你了……”

裴长渊：“没有，你很棒。”

虞晚乔崩溃大哭着，

她没法想象自己彻底失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“我不能……不能没有你。”

裴长渊：“好，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