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念念,你就不无聊了。”
虞晚乔清嗓,翻开第一页,第一行。
……
念多了有点口干舌燥。
她喝完水,回屋里拿出一罐红玉膏,细细擦拭他的脸颊,脖颈,让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保持微润状态。
虞晚乔的指腹不自觉摁上他薄唇,停两秒钟。
而后弯腰,蜻蜓点水般亲了口。
然后继续翻话本子,她眸光一亮:“阿牛送了阿香一支木簪用作定情……”
“裴长渊,你想要吗?”
虞晚乔调皮地勾着他长睫毛:“你说想要,我也亲手给你打磨一支配得上你的玉簪,好不好?”
无人回应。
但她有了这个想法,说干就干。
当天让青墨去寻来上好的玉料,她比对一番,取其中最莹润的一块,打算给裴长渊打一支玉簪。
料子有余,她也给自己弄了一支。
上面的图案,虞晚乔选取了并蒂莲,但对刚上手的她来说有些难度,请了个工匠师傅在一旁指导。
日渐成型。
虞晚乔陪着他,想法有不少。
“我想学医术,你支持吗?将来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和昭昭。你一身陈年旧疾,我真怕你到时会……”
“不行,等你好了,我要盯着你,不让你再去涉险。”
“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当文官的时候,日子安逸得多,哪儿有那么多仗需要打啊?”
她趴在他胸前,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。
“以后,可不可以不让我担心?”
“别再受伤了。”
……
裴长渊昏迷了半个月,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虞晚乔一天到晚守着他,哪也不去。
敖依慕缠着她,求她跟自己出去逛街,她也不答应。
“乔乔,你就陪我出去逛一逛嘛~”
“我来京城还没有好好逛过~”
虞晚乔:“等他醒了,我再陪你去逛,好吗?”
敖依慕扭动身子,向她撒娇:“不嘛不嘛,你现在就带我去,天天待在府里我心好累啊,而且等他醒来……”
“我,我可能就得完蛋了。”
漏掉的某一点突然闪出。
虞晚乔的眸光忽而变得犀利,直直刺向她:“你,难道在药浴里动了什么手脚?!”
她怎么忘了这一层?
敖依慕是不希望裴长渊快点醒过来的吧?
当初祁煊把处置敖依慕的权力下放给了裴长渊……
他醒了,她就该接受审判,接受惩处。
敖依慕心虚的表情没藏住,指尖扣扣太阳穴:“没动手脚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把原定的剂量减少了三成。”
虞晚乔怒气腾腾:“你!”
敖依慕不说要出去玩的事儿了。
她双手合在一起,乞求道:“好乔乔,我是真的害怕被裴长渊一剑捅个对穿啊!”
“你不是不知道!我跟他,就是仇人!!”
虞晚乔死瞪着她没说话。
敖依慕:“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?留我一条命在,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们作对了。”
虞晚乔:“可以,但你不许再有任何隐瞒!”
敖依慕哭笑不得:“乔乔,我只是想活久一点而已……”
当夜,药浴过后,
虞晚乔躺在裴长渊身边,便感觉出他有点不一样,身体温度比之前更高,脸颊触感也烫。
某个地方,更是没法明说。
她捏着柄团扇轻摇给他降温,又怕他着凉……
暗自腹诽:难不成敖依慕又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?!!明天要找她问个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