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哈哈!”
“哎对了,采春今天也来了,等会咱问问她去,染料还收不收,染料好像山里也不太多了,再问问她收不收别的什么。”
“对对对,这才是正经事呢。实不相瞒,靠着采春我家今年都割了好几回肉啦,以往舍不得吃的鸡蛋时常也打牙祭解解馋。”
“我们家也是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吧?咱村东边那片儿不是有一座特别高大崭新的园子房子吗?那就是采春家新盖的,阔气的不得了。”
“那么大的青砖大瓦房,里边地面上铺的、猪圈鸡舍下边铺的也都是青砖,大房子盖了两层,啧啧,好的不得了!”
“是啊是啊,你们等会儿可以去看看就知道啦。”
“”
杨家人脸上越来越难看。
有人输不起,恼羞成怒冷笑:“那又怎么样?还不是个弃妇!”
这话大家伙儿更不爱听了。
“这就没意思了啊,你们杨家既然休了人家,难道人家不用过日子了?”
“呵呵,真说起来我也是纳闷,采春没出嫁前温温柔柔谁不夸?反正满村里就没谁说她不好的。现在回来了,也带着咱一块儿挣钱,要说她人品不好,我第一个不信。”
“我也不信。反正我记她的好。”
“对!没有亲眼瞧见的事儿,反正我是不信。”
“你们秀才公那么厉害,不知道给你们杨家、给你们白洋村带去了多少好处啊?”
“哈哈是啊,也说给我们听听呗。”
“我也想听听,那可是秀才公啊,肯定有本事!”
杨家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又羞窘又气。
杨顺德中了秀才他们本来与有荣焉嘚瑟得什么似的,现在被柳湾村的人这么一问,全都哑口无言了。并且没来由的,忍不住对杨顺德生出一股怨。
他哪里给家族和村里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?就连他们自家也还是那个样!
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,那就是杨顺德现在谱儿摆的挺大,见了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扬起下巴,等着别人陪笑同他打招呼,他绝对不肯主动跟人打招呼了。
路上碰见了人,也都是别人给他让路。
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不要说谦让了,连道谢都没有一句。
想想真是心塞。
也有人嘴硬,“我们秀才公以后当了官,当然会给我们杨家和村里好处!”
柳湾村众人羡慕死有点儿羡慕,但是也不算多,哈哈一笑作罢。
“当官好啊,就是好像有点难考啊。”
杨家人快气死了。
这些话传到杨顺德兄弟耳中,兄弟俩更是憋屈的够呛,就连柳三爷柳三奶一家子也忍不住窝火。
勉强坐到宴席结束,柳采春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吃饭。
她去找初七,招呼他一块儿回家。
巧了不是,初七跟她一眼,几乎没动筷子。
没想到看到他们俩要走,有心急的本村人不约而同涌了上去,问她收染料的事儿。
“采春呐,那染料还收吗?”
“采春采春,染料现在山上不多了啊,你收别的吗?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这可是大事儿啊,有人这么一问,其他人忙也都围了上来,在柳采春和初七身旁乌央乌央围了一大圈。
柳采春心里挺高兴:哎呀,不经意间好像又打脸某些人了呢。开心。
“这——不太好在这里说吧?我怕柳三奶他们生气呀,要不然明天你们上我那去我再说?”
“没事没事,你说嘛!”
“就是啊,柳三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小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