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还只是买一块宅基地,就被拖得人快没脾气了。之后你那五个哥哥都要买,怕是有的磨。”
黄晚晴听好友这么说,心里开始有些打鼓,“晓兰,这事若是难办,你该不会打退堂鼓、改主意吧?”
赵晓兰瞪了她一眼,笑嗔道:“说的什么话?我像是那遇事退缩的人吗?不可能!”
“这手续越是难批下来,说明咱们这个决定越是对的!现在不容易,今后只会更难!也没别的好办法,逢山开路、遇水搭桥呗!办法总比困难多!”
黄晚晴听着,连连点头,“嗯,有道理!”
俩人坐在客厅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说着各自身边,最近发生的近况。黄凤娇坐在旁边,听得津津有味。小黑趴在门槛外面,眯着眼睛打盹,两只小耳朵偶尔动一动,像是睡梦中也不得闲,时刻监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忽然,赵晓兰朝她使了个眼色,黄晚晴瞬间会意,轻咳一声,转头对着闺女笑道:“凤娇,你去洗几个甜瓜,给外公和外婆送去。吃完甜瓜,就回房间看书,有我陪着你赵婶就行。”
黄凤娇本来还想继续听,可桌上熟透的甜瓜,实在是太香了,“行,我现在就去!”
小闺女被支走后,俩人又凑近了一些。赵晓兰压低声音道:“跟你说件事,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黄晚晴心里咯噔一下,“什么准备?”
赵晓兰脸色有些怪异,尴尬地小声道:“村里的刘寡妇,好像是怀孕了!”她一边说,一边注意着黄晚晴脸色的变化,“村里不止一两个人,看见她恶心干呕,前几天,就连我都撞见了一次。”
黄晚晴脸上的表情,几乎都要裂开了,过了半晌,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谁,谁的?”
赵晓兰嗔了她一眼,轻声道:“我哪知道?反正现在,村里村外,都传疯了!”
“有人猜是宋春林留的种,说是当初破庙里办的好事。也有人猜是宋长富造的孽,说是亲眼看见他雨夜去刘寡妇家留宿,俩人在高粱地里打滚。”
黄晚晴倒吸了一口凉气,开始揉起了太阳穴。幸好她搬得快,眼不见为净!可仔细一想,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。
“照理说,刘柳不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呀?她把这件事情闹这么大,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”
黄晚晴的心里,已经隐隐有了猜测。但是这种想法太过于荒谬,实在难以置信,皱眉道:“所以,她到底图什么?”
赵晓兰看着好友脸上的神情,变了又变,情绪却始终没有太大的波动,也终于放心了一些。
她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,小声打趣起来,“还能图什么?要么图财,要么图人!”
“宋春林和宋长富这父子俩,现在全村谁不知道,兜里比脸还干净,图财也图不到他们父子身上。那么,答案就只剩一个了。”
一听这话,黄晚晴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就宋春林那样的货色?刘寡妇也是真不挑嘴!”
赵晓兰听完这话,捂着嘴“咯咯”笑,“所以呀,她敢这么大张旗鼓,肚子里揣的肯定不是宋春林的种!”
黄晚晴听完,嘴唇都是颤的,“不会吧?她比宋长富足足大了十几岁!”
赵晓兰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大腿,一言断定道:“这有什么不可能?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,是想让你提前做个心理准备。”她眯眼望着不远处,认真分析道:“你那个三儿子,就是个混不吝的!”
“刘柳手里有房,对宋长富也大方。又是给他裁新衣,又是给他买新鞋,还不用他给彩礼!若是这回真怀了孕,宋长富只要点头娶了她,就有了一个现成的家!少走多少年弯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