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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为代价,魏淑毓要无偿给公司打工,摘除肾手术过后的日子里,魏淑毓的身体越来越差,常年吸收不好,营养不良。
三番五次被医院告知肾衰竭,再不治疗时日无多。
但魏淑毓拖着一个白血病的侄子,哪里有那么多钱,于是便风风雨雨地艰难度日。
直到她看见那则招聘芯机人实验的广告。
也迎来了和黎言辞的重逢。
“你太天真了”
良久的寂寞后,魏淑毓颤抖着嘴唇道:“你太天真了,不爱就是不爱,瞧不起就是瞧不起,我不愿意跟你过无法安定的苦日子,这也有错吗?”
上一秒,魏淑毓还打算和黎言辞说实话。
但她垂眸时,注意到自己的小腿。
那里的皮肤早已没有一处好地,此刻冰火两重天,使原本就没痊愈的伤口,更加疼痛起来。
所以魏淑毓改主意了。
破镜无法重圆,久别重逢的结局也不一定是重修旧好。
那些付出,权当喂狗了。
听完魏淑毓的话,黎言辞恨得后槽牙都咬碎了。
他一拳砸向玻璃窗,顿时鲜血涌注,更是降低了冷冻库的温度。
“很好,好极了。”
黎言辞不顾受伤的手,又重新坐回椅子上,眉头一压,神色顿时凌厉起来,带着几分玩味说:“我倒要看看,你还能犟到什么时候。”
魏淑毓倒吸一口冷气,环抱着自己,缩在墙角。
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多,此时早已起了霜,甚至衣角也已经被冻到僵硬。
但魏淑毓硬是不低头。
她不欠黎言辞什么,他们之间早就两清了。
为苟活而昧着良心说违心话,她做不到。
黎言辞的手轻轻扣在椅子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似在心底数算着时间,拧紧的眉心表明他很烦躁。
魏淑毓虽在冷冻库受罪,他也不好受。
黎言辞一直不懂,当年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,有什么不能说的,他平生最恨的,便是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,隐藏一些事。
以为大义凛然,实际是一种变相的伤害。
过了片刻,魏淑毓的精神有些扛不住,上半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,像一只随时会折翼的蝴蝶。
冷空气侵蚀她的身体,四肢麻木不已,睫毛都结上一层厚厚的霜,晶莹的泪珠瞬间化为冰雹。
黎言辞终于坐不住了,他站起来,垂在身侧的手捏紧,微微眯眼: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魏淑毓,求我,我马上放你出来。”
事实证明,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。
但魏淑毓不想再做什么好人了,她只想在生命最后的倒计时里,好好做自己。
她艰难抬了抬眼皮,撑着意识,视死如归般看着黎言辞,说:“我跟你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魏!淑!毓!”
黎言辞气得眼尾通红。
“你说分手那天,我也是在这么冷的温度下求了你一夜!!“
“这是我精心为你打造的冰室,怎么样?冷吗?是不是很疼很难受?我要让你也尝尝当时我的感受,你为什么不心疼我,为什么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