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起来。”
岁澜女士被她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。
她真是把这丫头惯得无法无天了,现在连人命都给她弄出来了。
她要是再不好好管教一番,这丫头明儿就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。
李文彧见状,直接从台阶上滑下来,一个箭步窜过去,紧紧把岁杪护在怀里,“不许打我姐,妈你要是想撒气,抽我两下得了。”
“让开。”
岁澜女士一个头两个大。
她怎么生了这么两个玩意儿出来,全都是李达则的锅!
俩小孩自打生出来,就没见他带过一天。
再见不到人影,她干脆让俩小孩叫别人爸爸算了。
“妈,你别生气呀,你有什么气都朝我撒,我姐细皮嫩肉的,你要是一巴掌下去能疼死她,到时候心疼的也是您对不对?”
李文彧偷瞄了岁澜女士两眼,找准机会,捞起他姐就跑。
分开到安全距离后,李文彧极其郑重地把岁杪放到沙发上。
“来吧,妈,抽我。”李文彧挡在岁杪跟前。
岁澜女士舒了口气,“你皮糙肉厚,我怕一巴掌下去硌到我的手。”
“那就别打了呗,我敬爱的妈咪,我和我姐都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肝宝贝,我姐犯什么事了,至于叫您生这么大气嘛。”
“你让你姐自己说。”
岁澜女士光是想起刚才的对话,就气得头疼。
她在对面沙发上坐下,抬手叫陈姨给她泡了杯安神茶。
不转移下注意力,今晚真要被那小兔崽子气得觉都睡不安稳。
“姐,你干什么了,把妈气成那个样子。”李文彧半蹲在岁杪跟前,帮她擦着眼泪。
被这么一问,岁杪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了。
见她纠结,李文彧也没催,起身要把纸巾扔掉时,突然听到岁杪说:“我肚子里有其他男人的宝宝了。”
“——!”
一个趔趄,李文彧险些摔了个狗吃屎。
他单手撑地,侧身,仰头,惊恐地看着沙发坐着的人,“不是,姐,你说啥?”
这中文还挺小众哈。
李文彧利落站起身,又坐回沙发上,“什么时候的事,怎么这么突然啊姐,你不要那个姐夫了?”
“就是前段时间,我跑去津南的时候。”岁杪避重就轻地回答。
她低着头,嘟嘟囔囔的,明面上是说给李文彧听,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岁澜女士知道她心里的想法。
“现在这个情况,我肯定不能瞒着周家,但周家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退婚的。周臣政是周家长子,难不成他们家会同意长子喜当爹嘛。”
岁澜女士听到这话,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,又噌噌往外冒,
“岁杪!”
“妈咪……”岁杪可怜兮兮地应了声,“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呀,能怎么办嘛,不然你打死我好了,我死掉了,这门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地作废了。”
她小嘴叭叭个不停,“反正本来就是两家人口头上的约定,又不是多正式。”
“明天你就和人家领证了,你现在说不是多正式?”岁澜女士气极反笑,“我不管你了,你自己上门去赔礼道歉,我反正丢不起这个脸。”
“哎呀,妈,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。”李文彧试图给岁澜女士降温。
谁知道这话一说,让岁澜女士的火烧得更旺了,“你姐做出这种事来,你还真当她是小孩子啊!”
岁杪眼巴巴看着她妈:“妈咪,你不要生气嘛,我明天亲自和周臣政解释。”
岁澜女士拒绝和她对视,“我不管你,随便你,你爱怎么弄怎么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