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忘了言语，也完全不去想自己现在正长大嘴巴，整个人展露出一个呆滞的蠢样。

他只是在见证这个神迹的诞生。

“我到底……在看什么？”

他喃喃自语，随着时间流逝，他早已忘了这场炼丹的目的。

他已经彻底陶醉在了秦牧的炼丹手法之中。

虽然他奸诈，见利忘义，喜好盘剥他人，但他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炼丹师。

而每个炼丹师，都会用一生的时间去追逐完美，炼制一颗完美无瑕，最为纯净，最为耀眼的丹药。

即便知道要做到这一点，难入登天，但依旧是每个人的追求。

李大师也自然不例外。

而此刻，他一生中最大的梦想，就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。

接下来，没有一个人发生声音。

即便苏氏母女她们不懂炼丹，但也能感知到秦牧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。

丹炉里，丹药的雏形已经展现了出来。

忽然，一阵声音从丹炉里面响了起来。

这声音，宛若龙吟，令人心悸。

随即，竟然有一道神龙虚影，幻化而出，盘旋在丹炉上方。

神龙虚影周身涌现出金红二色光晕。

整个房间的灵气，此刻疯狂涌入，就连这屋子里的诸多事物，也被这股异象所影响。

一旁，苏母发髻上的宝钗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，苏婉晴腕间的玉镯亦是轻轻颤动，仿佛要从她肌肤中挣脱而出。

李大师看得心头震撼。

这是极品丹药现世才会引发的异象！

“这是我可以看的吗？”

他反复呢喃，突然一把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，滴在衣襟上。

他已经彻底失态，现在状若疯狂。

他竟然有幸，看到如此神迹！

这股气势，甚至连躺在床上的苏凌霜也受到了影响，身上的毒气都隐隐消退了些。

神龙虚影仰首咆哮，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没入炉中。

整座丹炉表面流转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。

李大师从未见过如此的炼丹异象，更遑论亲眼目睹一颗这种等级丹药的诞生。

随着最后一丝异象被丹炉吞噬，天地似乎都寂静了。

秦牧掌心微动，缠绕丹炉的丹火如退去，露出炉中那颗晶莹剔透的丹药。

它悬浮半空，散发着耀眼光芒。

在上方，有着九道丹纹。

“九……九纹龙息丹？！”

李大师踉跄着后退。

丹药纹路代表品质，九纹更是传说中传说级别丹药的标志，意味着药效发挥到了极致，且全无副作用。

他从业以来，连四纹丹药都只见过寥寥数次，此刻望着眼前的九纹神丹，双腿发软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
苏母和苏婉晴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他们今日都见证了一场奇迹，一场似乎绝不可能发生的奇迹。

而缔造这一手奇迹的人，却是一个如此年轻的青年。

秦牧却是表情淡然，将那丹药取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