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临近傍晚,时真回到她和池煜合租的家,换了鞋,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卧室扑在了床上。
好累。
怎么会这么累。
累死了。
地球到底什么时候大爆炸!
手机铃响,她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拿到,一看来电显示:江斯年。
不用接,她都能猜到是什么事。
但秉持着为了田雨薇,日后还要和江斯年来往的态度,时真还是接通了电话,有气无力道:“喂,有事快说,没事快挂。”
江斯年似乎醉了,声音有些含糊:“妹妹,你现在有空吗?我有事想问你,出来,喝一杯?”
时真皱了下眉:“没空,很忙。”
“你和老宋在一起?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?我和你讲,你们俩不好都这么重色轻友的……你们伤心难过的时候,哥们我尽职尽责的开解疏导,怎么?轮到我了,一个二个就都没空了!”
时真坐起身,撩了把头发:“你不是因为宋沉野的事找我啊?”
江斯年嗤笑:“还真是凑巧给凑巧他妈拜年,凑巧到家了,你俩又掰了?出来,哥请你喝酒!”
“你在哪儿?”时真懒得和他废话。
……
时真打车赶到江斯年所在的酒吧时,他已经醉得趴在了吧台上。
时真在他身旁坐下,叫了杯酒。
江斯年闻声抬头,冲她笑笑:“你再来晚点儿,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时真哼笑:“说吧,你和田田怎么了?”
江斯年拿起酒杯,喝了口酒:“我昨天第十六次求婚失败,意外得知她居然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,你说扯不扯?”
时真接过侍者递来的酒,和他碰杯,喝了一口:“真是凑巧到家了,我昨天被分手了。”
“被分手?老宋舍得?”
时真看他一眼:“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坐在这儿和你喝酒?”
“靠,离谱!”
时真叹气:“去他的爱情。”
江斯年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,侧身,用手撑着头看她:“你的事,我等会儿再问,你能不能先告诉我,雨薇的白月光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凭什么能一直待在她心里?”
他顿了顿,苦涩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:“还有,我哪里不如那个人?是我不够优秀,不够好,是我没有让她看到我为了和她在一起对抗整个家族的勇气,还是说……她根本就没那么爱我?”
时真和他对视着,思考了许久:“我知道的不多,也不能都告诉你,这是田田的私事。但你可以放心,那个人……成不了你们之间实际的阻碍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时真又喝了口酒,语气平静:“因为他死了好多年了。”
江斯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