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竹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挣扎。
可还是被刀三子等人用铁链牢牢缠住,带出了牢房。
松九长叹一声,双手往外一翻,“这把完了。”
似乎他早已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……
卡车驰骋在暴雨当中,好像鱼缸里一条快速游动的黑鱼。
车上的黑色挡布被风一吹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乱响。
张竹靠坐在不停滴水的卡车里,铁链犹如蟒蛇似的缠绕着他的上半身。
他目光冷厉地望着头顶不断起伏的挡布,心里不由得分泌出一丝不安。
不知道卡车究竟要带他去往哪里,也不知道下车之后他会面对什么。
卡车开了一阵子后终于停了下来。
刀三子和另外一名小弟打开车门下车,把张竹从卡车上抱了下来。
此时的大雨仍然未停。
在两人的引领下,张竹迈入一扇生锈的大铁门。
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现代体育场的地方。
说是体育场,倒不如说是古罗马斗兽场。
场地不算太大,在场地四周安设了数不清的座位。
而在场地中央则有一个长方形台子,高处的两盏聚光灯把台子照得十分明亮。
台子两侧站着一群手持ak的小弟,仿佛随时准备射击。
等张竹定睛望向那个台子时,立刻怔在了原地。
只见黑玉成正坐在台子离他较远一边的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。
一旁还有沈梵为他撑起一把黑伞。
而冯阎正驼着背,手持一柄不断滴水的匕首,两眼赤红地盯着张竹。
“冯阎……”张竹尝试着轻声叫了一下,缓缓向他走去。
刚迈出一步,冯阎猛地伸长脖子,对他嘶哑地吼了一嗓子。
张竹心里一惊,把目光挪到满脸戏谑的黑玉成身上,猜测定是他把冯阎变成这样的。
“我弄死你!”张竹咬紧牙关冲向黑玉成。
可还没到跟前,沈梵一记侧踢踹在张竹的肚子上,把他踢出数米。
“咚——”
张竹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把嘴张开,感觉好像有一大口酸水涌了上来,徘徊在喉咙里。
黑玉成叹了口气,起身竖起食指和中指,并在一起扬了扬。
沈梵当即明白了黑玉成的意思,撑稳雨伞与他一起走到张竹面前。
看着倒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的张竹,黑玉成张开双臂自问自答:
“张竹你知道我最烦你这个小孩儿哪一点吗?你他妈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你就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吗?”
黑玉成皱着眉头,双手摁在膝盖上俯下身子,“让你服很难吗?”
“你想让我服你啊?”张竹睁开眼睛冷笑了几声,“你爸在这儿我都服不了!”
这些话原本就是张竹出于本能说出来的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正是他这副打不服骂不服的样子,才让黑玉成如此恼火。
他强压着心中怒火扬起一边唇角,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俩头一回来,给你俩讲讲这个地方的规矩。”黑玉成一边向椅子走去一边说道:
“哪一方先把另一方打到台下,算哪一方赢,赢的可以出去,输的就得继续在这儿待着。”
张竹先是愣了一瞬,没想到黑玉成会让他与冯阎自相残杀。
但当他看到冯阎这副样子以后,还是决定采取一些方式让冯阎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