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扔手榴弹一样狠狠地甩了过去。
那皮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
越过床前两个拿铁皮水桶的士兵,
直直地朝门口的关副官飞去,
仿佛要将他砸个正着。
伴随着皮鞋的飞行,
徐天亮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,
那金陵话里带着浓浓的酒气,
让人闻之欲呕。
“老子昨儿个喝的可是白老板的米酒,
这要是醉死了,
你担待得起?”
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,
充满了威胁和不满。
然而,关副官却对这飞来的皮鞋视若无睹,
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。
只见他面沉似水,
稳稳地站在原地,
右手却如闪电般抬起,
将飞到眼前的皮鞋打落。
紧接着,快步走到徐天亮的床前,
将一把驳壳枪顶在了徐天亮的脑门上。
那驳壳枪的枪管泛着寒光,
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人不寒而栗。
徐天亮只觉得一股凉气,
顺着皮肤钻进了骨头缝里,
瞬间让他因为醉酒而头疼的脑袋,
清醒了几分。
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,
想要避开那黑洞洞的枪口,
但关副官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,
牢牢地将他固定在原地。
“徐排长这火气挺大啊?
咋,忘了昨儿个晚上在上海餐馆门口,
孙师长咋说的?”
关副官的声音冷冰冰的,
仿佛能把人冻僵,
其中没有丝毫感情,
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。
徐天亮听到这句话,
心中猛地一紧,
昨晚的情景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。
他想起了孙师长那严厉的面容和警告的话语,
不禁感到一阵后怕。
“明儿个……全体……
体能训练!
都给我消停点……
敢睡懒觉的,
老子让人拿凉水浇!”
这句话在徐天亮的耳边不断回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