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在缅甸丛林里,
蛇虫早就顺着你的裤腿钻进去了!”
在孙二狗的示范下,
新兵手忙脚乱地重新缠好绑腿。
队伍继续前进,
但一路上却不断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。
水壶漏水的滴答声、背囊挂钩碰撞的叮当声,
交织在一起,
就像一串走了调的风铃,
让人听了心烦意乱。
跑到半山腰时,
新兵张小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
“扑通”一声蹲在了地上,
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
那河南口音中还夹杂着一丝哭腔:
“排长,俺实在跑不动啦……”
郑三炮见状,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
二话不说,
照着张小三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,
嘴里骂道:
“熊玩意儿!
老子当年在台儿庄战场上,
背着伤员跑了整整二十里地,
都没像你这样喘成这副熊样儿!”
郑三炮一边骂着,
一边迅速地扯过张小三的背包,
毫不费力地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
然后瞪着张小三吼道:
“给老子记着,
在战场上,
没人会等着你歇够了再走!”
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山顶,
洒下了一片金黄的光芒。
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,
队伍终于回到了基地门口。
古之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
正准备下达解散的命令,
突然,他的目光被大门口的情景吸引住了。
只见克鲁尼带着四个美国教官,
像一堵墙一样堵住了基地的大门。
他们的皮靴在碎石上碾压而过,
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
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怒气。
克鲁尼的 m1 卡宾枪斜挎在胸前,
虽然枪口没有刻意地扬起,
但那黑洞洞的枪口却透露出一种明显的威胁。
而美军教官团的其他成员们,
他们的白手套紧紧地攥成了拳头,
八支 m1911 手枪在枪套里不安地躁动着,
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拔出来。
\"who authorized night march
(谁批准夜训?)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