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是对这混乱的局面感到不满。
只见炊事班的新兵们手忙脚乱地将30 子弹缠绕在腰间,
弹链的接口却不偏不倚地卡在裤扣上,
随着身体的颤抖而不断哆嗦着。
徐天亮用他那仅存的一只独眼扫视着全场,
嘴里操着一口金陵腔,
戏谑地说道:
“乖乖,马全有这绑腿打得,
简直活脱脱就是金陵咸水鸭的捆绳啊!”
古之月静静地站在营房门口,
凝视着眼前的一片混乱。
月光如水洒落在地上,
照亮了每个人的身影。
有的人把绑腿只缠了一条,
另一条则像一条死蛇一样耷拉在脚踝处;
有的人抱着 m1 钢盔,
却怎么也找不到下巴带,
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;
更有甚者,
竟然把 p37 背包背反了,
水壶袋死死地卡在脖子后头,
让人忍俊不禁。
就在这时,一声苏北话如惊雷般炸响:
“十分钟!
再集不好合,全体去靶场舔枪管!”
这声音震耳欲聋,
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。
徐天亮的金陵话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火气,
他高声喊道:
“都把装备当新媳妇似的捧着?
当年咱们在缅北雨林里,
光着脚跑了三天三夜,
也没见谁喊过一声累!”
说罢,他飞起一脚,
踢向某个新兵歪斜的钢盔,
“瞧瞧你们这熊样,
要是让美国佬看见了,
还不得笑掉大牙,
以为咱们是杂牌军呢!”
紧急集合的哨声在寂静的夜晚骤然响起,
划破了夜空的宁静。
士兵们迅速从睡梦中惊醒,
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,
抓起武器,冲向操场。
然而,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花费了整整十二分钟的时间。
当队伍终于在操场站定,
古之月看着眼前这支队伍,
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。
队列里的身影东倒西歪,
有些人甚至还在整理自己的军装,
仿佛对这次紧急集合毫不在意。
古之月的鼻腔里充斥着帆布、皮革和汗臭混合的味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