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训练棚里的气氛显得格外轻松。
孙二狗操着他那一口河南话,
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说道:
“连长,你知道吗?
那英国佬的司登冲锋枪,
那枪管比俺们的旱烟袋还要细呢!”
郑三炮紧接着用同样的河南话接话道:
“就是啊,
那玩意儿打起来跟放鞭炮似的,
哪有咱们的汤姆逊带劲啊!”
古之月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,
一边抚摸着手中 m1 卡宾枪的枪托,
一边用苏北话缓缓地说道:
“记住,枪本身是死的,
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。
再好的枪,如果落在不合适的人手里,
也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。”
月光透过铁皮顶的缝隙,
如银纱般洒落在地上,
仿佛落下了一地的星星。
远处,隐隐传来新兵抵达的汽车声,
引擎的轰鸣声中,
还夹杂着陌生的方言。
那是从国内新运来的弟兄们,
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,
即将加入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世界。
古之月深知,蓝姆迦的训练仍在持续进行着,
那些与枪有关的故事,
以及关于尊严的激烈争斗,
都将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地上演。
然而,只要兄弟们的枪口始终一致对外,
只要军心保持稳定不散,
那么那些所谓的“盟友”之间的纷争,
最终都只会在枪林弹雨中被化作一声轻蔑的笑。
就在这时,古之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徐天亮曾经说过的话。
徐天亮的金陵话带着一丝诗意:
“连长,等咱们带着这些新枪打回缅甸,
鬼子的膏药旗,
怕是连影子都看不见咯。”
古之月嘴角微微上扬,
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,
他用苏北话轻声回应道:
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窗外,新兵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
那脚步声中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与希望,
仿佛是蓝姆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
终将驱散所有的阴霾。
突然,徐天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:
“听说了吗?
咱们要去带着国内新到的那帮新兵蛋子了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孙二狗有些惊讶,
他疑惑地问道:
“老徐,你谁说的?
咱们自己都还没有训练完呢!”
却只看到徐天亮一脸高深莫测,欲言又止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