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心头一沉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。他接过铁匣子,匣盖上赫然刻着一个与洞壁相同的符号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老村长凑过来,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。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用匕首撬开匣盖。借着火光,他们看见匣子里铺着一层泛黄的绢帛,上面绣着一幅奇怪的地图,地图中央标注着三个血红色的字——“天官冢”。
“天官冢?”翠芬喃喃念出声,“听起来像是个古墓……”
何雨柱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想起村里流传已久的传说——据说后山深处埋着一位古代天官,他的墓穴里藏着无数珍宝,但也布满了致命的机关。
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”何雨柱盯着少年。
少年咽了口唾沫:“就在那个洞附近……我本来想进去看看,结果听见了那些人的声音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阵阴风掠过牛棚,火把的火苗剧烈晃动。何雨柱猛地抬头,只见牛棚顶梁上,不知何时垂下了一条麻绳,末端晃动着三个黑影。
“小心!”何雨柱暴喝一声,将翠芬和刘叔护在身后。
麻绳上的黑影迅速滑落,为首的粗犷男人狞笑着举起铁棍:“小子,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!”
老村长脸色煞白:“他们…他们竟然还没走!”
何雨柱握紧匕首,目光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铁棍。他知道,今晚的战斗,才刚刚开始……
铁棍裹挟着劲风当头砸下,何雨柱侧身一闪,刀刃贴着铁棍擦出火星。他借着对方收势的空隙,矮身扫腿,将最左侧的男人绊了个趔趄。
“娘的!”男人踉跄着后退,铁棍脱手飞出,砸在牛棚的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第二个男人趁机从背后偷袭,何雨柱旋身挥刀,刀刃划过皮肉,鲜血喷溅在潮湿的草堆上。他不敢恋战,必须速战速决——刘叔和翠芬还在旁边!
“翠芬!带刘叔躲到牛棚后面!”何雨柱吼道,同时格挡开第三个男人的劈砍。
翠芬咬紧牙关,搀扶着刘叔往牛棚深处挪去。老村长颤巍巍地抄起门后的木棍,守在他们身前。
何雨柱的匕首已经染血,虎口被震得发麻。他注意到为首的粗犷男人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铁匣子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“小子,把东西交出来!”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“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!”
何雨柱冷笑一声:“想要?那就来拿!”
男人暴喝一声,三人呈品字形围攻上来。何雨柱且战且退,刀刃与铁棍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他故意露出破绽,引诱敌人靠近牛棚的木门。
“砰!”的一声闷响,何雨柱用肩膀撞开木门,腐烂的木屑扎进他的衣服。月光下,后山的轮廓隐约可见,远处传来野狗的吠声。
“追!”三个男人紧追不舍,何雨柱突然转身,借着黑暗的掩护,一刀捅进最右侧男人的腹部。
“啊——”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,鲜血汩汩流出。
为首的粗犷男人红了眼:“你找死!”
何雨柱不闪不避,迎着他的铁棍挥刀格挡。刀刃崩开豁口,他的手臂也震得发麻,但他知道,这是唯一的生机。
“老村长!”何雨柱大喊,“把牛棚的门关上!”
老村长会意,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沉重的木门合上。“咔嚓”一声,门闩落下,将追击的男人挡在外面。
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”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喘息,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,“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。”
翠芬抱着陶罐跑过来,看着何雨柱身上的伤,眼泪夺眶而出:“雨柱哥……”
“别哭。”何雨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“把铁匣子带上,我们去后山。”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,刀刃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那个天官冢的传说,此刻在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……
牛棚外传来野兽般的嘶吼,木门被砸得砰砰作响,腐臭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何雨柱反手握紧匕首,刀刃抵住门板,他能感觉到木门的震动,像随时会被撞碎。
“他们要冲进来了。”老村长哆嗦着抱紧陶罐,浑浊的眼睛盯着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,“后山有狼,现在过去……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汗,血水顺着下巴滴在翠芬递过来的布条上,“把铁匣子给我。”
翠芬犹豫片刻,还是将沉甸甸的铁匣子塞进他怀里。何雨柱掂量着的分量,这玩意儿比想象中重得多,表面布满锈迹和古怪的纹路,像某种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