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出发之前,裴聿手里拿着一瓶驱蚊水对着沈梨初狂喷。
沈梨初特别招蚊。
每次裴聿和沈梨初待在一起,蚊子只咬沈梨初,不咬裴聿。
偏偏沈梨初还肉嫩,一叮就是指头那么大的一个包,许久都散不下去。
每年无论是祖宅这边,还是裴家那边,驱蚊项目都是一个大工程。
江景珩就厚着脸皮站在沈梨初身后,蹭着驱蚊水。
沈梨初转身,他就跟着转身。
沈梨初掀起裤腿,他也跟着掀起裤腿。
沈梨初撩起衣袖,他也跟着撩起衣袖。
但站在旁边蹭点边边角角,总是蹭不匀乎儿的,江景珩一时狗胆包天,居然开始指挥起裴聿来了。
“小裴啊,这边给我喷喷。”
说罢,江景珩便转过身去,背对着裴聿。
早就看他不顺眼,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修理他的由头的裴聿,直接一脚踹到他屁股上。
紧接着,他又将手上的驱蚊水扔给江景珩。
江景珩见好就收,拿起驱蚊水狂喷起来,毕竟山里的毒蚊子,可不是说笑的。
“谢哥,好东西,你要来一点吗?”
谢长宴冷笑:“不要,他裴聿的东西,我怕有毒。”
江景珩往身上喷驱蚊水的动作一顿。
然后趁谢长宴转身的时候,手拿驱蚊水的江景珩赶紧朝他身后喷了喷。
一分钟后,看见谢长宴依旧活蹦乱跳的,确定无毒后,江景珩又开始大肆喷起来。
虽说附近四座山头都是裴家的地盘,但山中未知性还是太高了,李管家便为一行人准备了四条猎犬。
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朝山上出发。
虽说是田间小路,但由于管理得当,上山的路俺倒是挺好走的。
有难走的地方,裴聿就会将沈梨初抱起来。
沈梨初探头看路:“路好像已经变得好走了。”
担忧两边的小树枝会挂伤沈梨初的脚踝,裴聿便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哪好走了啊。”
“你看这路,多崎岖。”
沈梨初又探头看了一下。
完全可以供两人并肩行走的路,这也叫崎岖?
裴聿又问:“觉得无聊?”
沈梨初眨眨眼睛:“有一点。”
裴聿切换成单手抱着沈梨初,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向身后背着的包。
没一会儿,裴聿拿出一个魔方来递给沈梨初。
“无聊就拿玩儿吧。”
沈梨初不可置信地捧着那个魔方,翻来覆去看了好久,然后攀上裴聿的肩膀,伸手去拉开他背上背包的拉链。
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帕子。
可折叠的小盆。
一个小药箱。
甚至最里侧还放着一个扣得严严实实的扁盒子。
沈梨初脸颊泛起粉意,她太知道这个扁盒子里面放着什么了。
可这两天也不是她的经期啊。
一行人吵吵闹闹,走的并不快,遇到新鲜玩意儿还会停下来仔细观察。
快到中午时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一条视野开阔的溪流旁,大家放下背包,开始说说笑笑的忙碌起来。
铺垫子、搭遮阳天幕、将东西整理好、做好防火隔离带后开始生火……
都是精力十足的年轻人,一个个干劲十足。
男生干粗活。
女孩子便聚在一堆,一边聊着八卦,一边整理着食材。
一大伙人,不是富二代就是世家子弟,平常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。
其他一众娱乐设施拿出来后,一旁支起的烧烤架倒是无人问津了。
裴聿向来不喜欢热闹,哪儿清闲就往哪儿钻,站在烧烤架前,单手拎着一罐碳酸饮料,慢悠悠忙碌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