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涵宁瞳孔猛地一缩，身体一颤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姜天佑才是你的孩子？”

庄清禾朝她走了过来，蹲在她身前，

“想象力真丰富，不过很可惜猜错了。”

她用刀抵住姜涵宁的下巴，“你母亲要是肯给我留个儿子，我就不会做今天这些事了！”

手术刀异常锋利，姜涵宁的下巴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。

血顺着刀面一滴滴地落到地上。

她只盯着庄清禾：“那他是谁的孩子？”

庄清禾却不回答了，只露出一个笑容，映在银色的刀面上，她翻转刀，拍了拍姜涵宁的脸，

“这个问题嘛，你可以去问问你死去的父亲和爷爷，他们清楚得很。”

姜涵宁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，为什么姜家的产业爷爷没有让姜天佑接手，而是交给她。

她一直以为是姜天佑年纪不够，思想幼稚，原来真正的原因是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姜家的孙子。

那么为什么要把他养在姜家？

让她一直照顾他，把他当亲弟弟看？

甚至于姜涵宁怀疑过自己不是姜家的孩子，也没有怀疑过姜天佑会不是。

灯下黑，莫过如此。

姜涵宁定了定神，看向庄清禾：“你是打算在这里杀了我和丁瑶，然后再和你的情人一起逃出国？”

她瞥了旁边拿着枪一动不动的男人一眼。

庄清禾冷笑一声，只随手扯过一块纱布，将手术刀上的血擦了擦：“原来我也不想搞得你死我活的，毕竟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。”

她扔了纱布，目中闪过寒光，“可谁让你和你母亲一样不做人，一上来就把我送进监狱呢，我做到现在这地步，全是你们姜家人逼的！”

话音未落，直接一刀刺入了姜涵宁的腹部。

“唔！”

姜涵宁感受到腹部传来一阵冰冷，继而是强烈的几乎难以忍受的痛。

细密的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。

她这样的痛苦让庄清禾很受用，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
姜涵宁强忍着剧痛开口：“我还有一个问题……”

庄清禾停下切腹的动作，她倒想看看姜涵宁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想出什么话来。

姜涵宁抬眸看着她：“单春惠……是你杀的吧。”

她一下又一下地抽着气，

“……不是……晏容……对吧。”

庄清禾着实愣了一下，下一刻失声笑了出来：“你还真是个好女儿，现在还要为你母亲正名啊。”

姜涵宁盯着她：“是，不是？”

庄清禾很喜欢她这个垂死挣扎的样子：“不错，是我动的手。”

“可惜包括晏家还有姜家的人都以为是晏容那个疯子做的，你看你们家人多好，还帮我擦屁股呢，把档案都给我销毁干净了。”

果然……

姜涵宁深深喘了一口气，目光凝在庄清禾得意的脸上，聚拢力气，张了张口，

“汪芃，也是你杀的吧……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？！”

与方才坦然承认杀单春惠不同，庄清禾这时脸色大变：“汪芃是你母亲杀的！和我没有关系！”

她感觉到不妙，正要把手术刀继续深入，手臂却被人一下抓住了。

正是刚才那个一动不动完全是她打手的男人。

“等等。”

庄清禾看着男人插手，面色更慌了：“不是的，峥哥，你别信她，她是信口胡说的，我和汪姐姐那么好的姐妹，我怎么可能害她呢！”

姜涵宁在边上喘着气，气若游丝地说，“你是……汪芃的助理，对她，动手，找你不…就是最好的……选择……”

“你不要再说了！”

庄清禾挥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