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路来之前已经把全部聊天记录都看完，当作剧本台词给背了下来。

原经理还就一些会问到的问题，让他提前预演了好几遍。

答案都给他备下了。

身上的痕迹是找剧组专门的师傅做的，外行人绝对看不出来。

当然，要不是这活的价格给的比他的片酬高了一位数，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敬业精神。

果然，姜涵宁又就他的家庭问了起来，李路用备好的答案对答如流。

姜涵宁沉默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你之前说“进去过”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李路耸了耸肩：“也没什么，就是那会儿天天混网吧，和几个傻逼拌了几句嘴，最后动手了呗，不过我年纪小，只是被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。”

姜涵宁：“你刚才是和客人在外面么？”

“客人？”李路瞥了邹成一眼。

邹成忙道：“对不起姜小姐，这是我的工作失误，是我搞错了，翟光他没有接客人，是另一位服务生去接了。”

李路十分自然地说：“对啊，我就是闲着没事，出去溜达了一圈。”

说完又拿出手机，大大方方地摆在桌上。

屏幕亮着，上面是和姜涵宁的消息对话框。

“你要是早说会来，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咯。”

姜涵宁看着手机屏幕。

过了一会儿，她对邹成说：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
邹成观察着姜涵宁的脸色。

这应该圆过去了吧？

临走时又瞟了李路一眼，目光带着警告，

“好好服务姜小姐。”

李路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一开始他真以为自己要献身富婆了，都决定牺牲自己了，毕竟男人么也不算吃亏，，谁成想原经理竟然要求他不能有肢体接触。

他当时一乐，还有这种好事。

只是看到姜涵宁本人后，他又觉得不是好事了。

姜涵宁又叫其他的服务生也都出去。

几个男生也看了翟光一眼，心里都有些愤愤不平。

不敢相信就是这么流里流气、没有规矩的小混混在客人那儿得了青眼。

偌大的房间里，就只剩下李路和姜涵宁两个人。

没了外人，李路更加不拘束了，双腿分开，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，斜歪着脑袋，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年的样子。

大理石茶几上摆开着名贵的红酒。

姜涵宁看他：“会喝酒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李路拿起桌上的酒杯，这是刚才那几个小男生倒的，正好给他喝。

他抬起杯子，一口就喝完了。

姜涵宁又示意他，

“再倒一杯。”

李路一忖，这怕不是要灌他酒，等着他酒后吐真言吧，不过他酒量很好，这一桌的名酒喝完他也不会醉，还白喝那么多好酒。

于是美滋滋地给倒满了，正要拿起酒杯喝，却听到一声，

“喂我喝。”

听到姜涵宁的命令，李路一呆，下意识往左看了一眼。

那里摆了几棵装饰树，绿色的枝叶茂密，完全看不出后面藏着一个摄像头。

“这个…这个。”他僵笑了两声，握着酒杯没动。

姜涵宁看着他，目光疑惑：“你不想做？”

李路心里一紧，

“当然不是，我很乐意啊。”

他嘴上这么说，动作却极为迟缓，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挪了过去。

又缓慢地抬起手，把红酒杯的杯沿递到姜涵宁唇边。

姜涵宁却没喝，只是看着他，

“用嘴。”

隔壁包厢，“砰”一声。

酒杯被猛地砸到了墙上，秦耀站了起来，直接就往门外去，

“秦总，秦总！”

原经理吓了一跳，赶紧拦住他，焦急提醒：“您这一去不就穿帮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