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一样。”那边补充了一句，“很公平吧。”

姜涵宁不太理解这上面为什么要讲公平，继续问道：“第三呢？”

“第三，什么时候见面由我决定。”

姜涵宁愣了愣，这倒是提醒她了，她还没见过人就花了冤枉钱。

不过在这方面姜涵宁倒是没有太大的诉求。

“但你要是有身体需求，我也可以给你发照片。”对方像是难得体贴了一回。

姜涵宁刚想说“那倒是不必了”毕竟她在这方面也没有那么需要，但又想起邹成资料里的那些照片，

“你的纹身，可以给我看一下吗？”

对方停顿了几秒，回复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有纹身？”

他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，急速回了一条，“你在查我！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她像是点燃了炸药桶，一下子引发了连环爆炸，

“你以为我是骗子吗？”

“专门装成小男生来骗你感情的吗？！”
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！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骗感情倒是没想，但从结果上看，钱应该是骗到了。

不过私自查对方背景的事的确是她理亏，面对着小男生的怒火，她还是发了一条道歉，

“对不起。”

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，

“那三个条件，你答应了，我就原谅你。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如果她不是确定对方是刚成年的小男生，她都感觉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资深的谈判高手了。

这样斡旋迂回，挟住她的错处，吊起她的愧疚感，使自己占据有利的道德地位，然后再回过头来谈一开始的条件，实在是相当聪明的策略。

“这三个条件，到底哪里难做了？！”

对方又急吼吼地发来一条消息。

看着上面焦急幼稚语气，姜涵宁还是觉得还是自己疑心病太重，想多了。

比起她和秦耀签订的复杂的权利分配的婚前协议，这个包养条件看上去的确很简单了，如果反悔似乎也没有任何后果。

她回复道：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
那边迅速回复：“我截屏了，证据在这，法庭上都可以作证的，你不能反悔了。”

姜涵宁不由地眯了眯眼：“你上过法庭？”

“废话，我还进过局子呢。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看来他的人生还远远不止邹成资料上的那么简单。

姜涵宁的脑海中瞬时闪过那要命的黄dudu三样，现在一个黄已经占了，看着对方的缺钱样子，她有点怀疑后两者了，但这两种问是没有问的。

这时车刚好开过一所人烟稀少的古寺，姜涵宁叫司机停下，走进去，点了三根香，在佛像前拜了三拜。

不管怎么说，拯救失足少年，应该也是一种功德吧。

她将香插在香炉里，又在功德箱里投了一笔钱才离开。

有陈律留下来处理庄家的事，姜涵宁就到了当地机场，上了飞机。

这里离a市的距离不短，路上得三四个小时。

为着答应下来的第一个条件，她上飞机前也和翟光报备了一下，这回小孩倒是很平静地应下了，

“路上注意安全，下飞机了必须给我报平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姜涵宁笑了笑，看来也不是不好哄。

她在飞机上向来不看手机，拿起一本书翻着，正入神的时候，忽然飞机剧烈地抖动起来，这一阵抖动没有停下，反而越来越大，连桌板上的水杯都被晃翻了，打湿了她的书。

空姐很快从机长室出来，撑住晃动的身体，和她解释，

“飞机遇上了强气流，您放心，这是正常现象，马上就会过去的。”

姜涵宁转头看向窗外深黑的云层，心里却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