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涵宁愣了一会儿，不过点开对方主页看到几张腹肌照片便有些明白了。

她再次端详了一下头像里的照片。

偏少年感的运动风，反着戴了一顶鸭舌帽，脚踩在滑板上，黑夜的光线下五官看得有些许模糊，但轮廓很利落，确实符合她一贯的口味。不然她也不会通过好友申请。

只是以在这种服务回访中以这种口吻自荐的，她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姜涵宁思索了一会儿，她虽然没亲眼见过，但多少知道会所里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事情，回复道，

“你成年了吗？”

那边几乎是秒回了两个字，

“废话。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这倒是愈发让她确定了对方的心智不成熟。

要么是实际上未成年，要么就是心理上未成年，无论是哪一种，都让她倍感压力。

斟酌了一会儿，她回复道：“还在读书么？”

这会儿那边又开始不断地跳出正在输入，但最后只回了一个字，

“嗯。”

听上去语气闷闷的。

姜涵宁明白了，回问：“你很缺钱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姜涵宁大致能勾勒出对方的人物画像了，估计是像宋夕悦那样的，过了一会儿她转了一笔账过去，附言，

“好好读书。”

那边秦耀看着屏幕上的一万块，一股火气顿时直冲脑门。

她是什么白痴的慈善家吗，聊骚的男人随便卖个惨就给钱！

还好好读书！

他压抑着冷怒，打字道，

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
姜涵宁本来以为对方会直接收下，倒没想到还是一个挺有骨气的男孩子，倒是驱散了方才对方态度上的一些不好的观感。

那边又紧跟着发来消息，

“但我可以陪你聊天，收费一小时一万。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这个价位她还真没有在会所见过到，她猜测是因为对方心里想要钱，但放不下面子。

挺幼稚的一个小孩。

姜涵宁笑了笑，回复：“好，那就按你说的。”

那边秒速收了款：“我不占你便宜，之前聊的不算，现在开始计时。”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姜涵宁回道：“在和你聊天。”

那边的秦耀看到这则消息心口莫名地跳了一下。

但下一刻他又想起自己披了个“小白脸”的马甲，姜涵宁这话是对着头像里的人说的。

不是他。

那点异样的情绪又被冰冷的怒气占据。

他很快打字回复过去：“那之前呢，和我聊天前你在干什么？”

姜涵宁看着这个问题，一时分不出这是在聊天还是接受审问。

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，她简单回道：“在吃饭。”

“和谁？”

姜涵宁：“……”

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进过派出所了，这审问犯人的口气怎么这么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