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每天两千石的粮食也不错!”
邬梨和安士荣如是想着。
两人从一开始不接受,到怀疑,到猜忌,现在终于开始接受,习惯,并变认为理所当然。
这就是习惯的可怕,它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所有人!
一晃,又是七天过去。
千乘县与邬梨的抢粮队仍然相安无事。
千乘县这边一片祥和,二龙山的主战场上,却是风云变幻。
十天前。
田虎大军正式开始攻城、攻山。
一开始,田虎方面攻势猛烈,一万人攻城,两万人攻山,如潮水一般,确实给二龙山的防守带来了极大的压力。
但仗着防御工事,仗着地形,仗着凌振的火药武器,二龙山成功打退田虎大军的无数次进攻。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!
连续七天的攻城无果后,田虎军的士气再次跌落到了谷底。
中军大帐之中,田虎的脸阴沉的都要滴下水来。
卞祥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,变得急躁起来,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大,变凶。
“督战队都是干什么吃的?!
一群废物!
下次再让我看到有士兵怯战,不往前冲,我就直接砍督战队的脑袋!”
听着卞祥的怒骂声,一旁的将领们噤若寒蝉,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骂完了将领们,卞祥看向田虎,抱怨道:
“大王,国舅那边,你得亲自敲打敲打了。”
听到这话,田虎忍不住问道:
“邬国舅又怎么了,不是每天都有粮食运过来吗?”
“唉!”
卞祥叹了口气,不满的说道:
“现在营里所有的蔬菜、肉干、盐巴、药物、衣物等物资都已消耗殆尽,国舅每天就送两千石粮食,虽然不至于饿着,但其他什么也不够用,哪哪都捉襟见肘。
连给几千伤兵止血的棉布都没了,战马都饿瘦了。
你说这仗还怎么打?”
听着卞祥的抱怨,田虎眉头皱的更狠了。
这一段时间,他就没安省过。
半个月前,得到李师师承诺的他还挺高兴,兴冲冲的与二龙山展开了决战。
但随即,他就发现李师师竟然消失不见了。
这让他疑惑不已,恼火不已。
“难道是和林冲的决斗输了?被抓了?”
如果真是这样,那可就麻烦了!
田虎决定攻打二龙山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师师。
现在打了半截,李师师人找不到了,这怎能不让田虎上火着急?!
李师师虽然不见了,但与二龙山的战争却没法停,田虎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本就心情不好,每天再被各种闹心的战报搅的,更是心烦。
此刻,听到卞祥的抱怨,他心中也暗骂起邬梨来:
“他娘的,老子在这拼死拼活,你们躲到千乘县享清福去了?
门都没有啊!”
想到这,他对卞祥说道:
“卞卿家,你即刻整理所需物料的清单,我这就让人给邬梨送去。
敢少一点物资,看我不扒了他的皮!”
千乘县。
县城外五里,大营之中。
“啪”的一声,邬梨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仍在了桌上,恨恨的骂道:
“他娘的,这准是有人看咱不顺眼,在大王面前给咱上眼药了。”
安士荣将那沓纸拿起,翻看一番后,也是眉头紧皱,跟着骂道:
“真敢开口啊!
他们是以为咱们打劫了大宋的国库吗?”
两人一嘴接一嘴的抱怨着,发泄完后,邬梨再次拿起那沓纸,看看上面田虎的大印,有些发愁的说道:
“估计前线也不好过吧,要不大王也不会如此逼咱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