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家庄,地牢…
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,扈三娘被铁链扣住双脚,脚腕处此刻已磨出血痕。
火把的光在她脸上跳动,映出一双美丽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本该如秋水般清澈,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阴翳——愤怒、屈辱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思念。
她试着动了动脚镣,铁链哗啦作响,却纹丝不动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,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走近。铁甲摩擦声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。
祝彪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。
“三娘,你爹把你锁在这儿,可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。”
扈三娘冷冷抬头。
“祝彪,你算什么东西?也配来教训我?”
“我算什么东西?”
祝彪嗤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纸婚书,在她眼前晃了晃,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哼!扈三娘你莫要忘了,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。”
说罢,他竟将婚书狠狠的摔在对方脸上。
“可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外人,与你爹作对。还想要偷偷放了他,你可知道他杀的可是梁山泊上的贼人。”
婚书锋利的边缘,在扈三娘脸颊划出一道红痕,轻飘飘落进潮湿的稻草堆。
“杀了那梁山贼人又如何?若是没有他,我早被那些丑鬼掳到山上去了。现在可能都已经被人强了也说不定…”
扈三娘厉声反驳。
祝彪闻言,脸上“刷”的一下就变了颜色,眼神透出一丝阴鸷。
\"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!\"
他咬牙切齿,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\"你竟敢当着我的面,替别的男人说话?\"
扈三娘闻言,却倔强地扬起下巴,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。
\"别的男人?哼!在我扈三娘眼里,你祝彪,才是别的男人…\"
说罢,她竟捡起不远处的婚书,当着祝彪的面给——撕了。
纸片在空中漫天飞舞,像极了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。
祝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凶光。
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,剑尖直指扈三娘咽喉。
\"贱人!你找死!\"
就在剑锋即将触及肌肤的刹那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。
\"铛\"的一声脆响,祝彪的剑被一柄乌金刀精准格开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\"想动我的女人,问过我了没有?\"
花子游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,黑色劲装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。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地牢里的温度骤降。
扈三娘怔住了。
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,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。
“你…你逃出来了?”
花子游回头,眉毛一挑。
“这样子,还不够明显吗?”
扈三娘轻笑,正欲回他。
却被一旁的祝彪硬生生打断。
\"花子游!\"
祝彪咬牙切齿。
\"你果然还是逃出来了,不过,我早就\"
\"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?\"
花子游冷笑打断,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令牌扔在地上——那是祝家庄总教头的信物。
\"你带的六十名精锐,现在都躺在庄外的乱葬岗。\"
祝彪的脸色瞬间煞白,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石墙上。
他死死盯着地上染血的令牌,嘴唇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