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见玻璃“砰”的一声破碎,小弟脑子开了花,傅临川的手心也沾满血。
余言心惊慌地尖叫,傅临川慢条斯理用酒精擦拭,眸色近墨:“江时宜,你想怎么脱?”
下唇已经被江时宜咬出血来了,她毫不示弱:“反正我人尽可夫,脱光了都无所谓,就怕脏了傅少爷的眼。”
说罢,她抬手就要掀起上衣,被傅临川大力捏住肩膀。
傅临川活似嗜血的野兽,用力点着头:“好样的,江时宜。真让你光着岂不是顺了你勾引男人的心?”
他“哐当”一声砸开酒塞,掐起江时宜的脸往她嘴里灌。
烈性酒精涌入喉咙,江时宜当即挣扎,在傅临川松开时跪在地上呕吐。
眩晕感劈天盖地袭来,夹杂着无法忽视的滚烫。
水、她要冷水
江时宜跌跌撞撞跑向走廊的洗手间,让水流冲洗她的脸。
但不够、远远不够,她好热、好渴。
眼前闪过余言心得意的笑,江时宜怀疑她给自己下了药。
路过的男侍者被江时宜神志不清的状态吓到,赶紧去扶她:“女士,您需要什么帮忙?”
江时宜声音太小,侍者不得已贴近去听。
一声怒吼从后传来: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江时宜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的软肉,勉强保持清醒。
她绝对不能让傅临川发现自己被下药。
“能干什么,你情我愿的事情,还需要我跟傅少爷解释么?”
“江时宜,你就这么急不可耐?”
傅临川戾气冲天,眼前的一幕不停刺激着他,让他忍不住哽咽:“既然他可以,为什么我不行?”
何其卑微的傅临川。
江时宜眼眶酸涩几近落泪,但勾起嘲讽:“因为,他比你更年轻、更新鲜。”
“但今天我心情好。”江时宜强忍住眼泪,笑靥如花:“傅临川,如果你真的迫不及待要讨好我,那我们就三个人一起。”
“呵。”傅临川笑了起来,越笑越大声:“江时宜,是我自作多情。”一而再再而三坦诚自己、被她践踏。
傅临川决然离开,江时宜飞快往男侍者手里塞了一笔钱,浑浑噩噩:“你帮我拿些冰水和冰块,拜托,快一点”
坐在冰桶里,江时宜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痛苦。烈性药和刺骨寒气让心率抵达极限,心脏快要爆开。
眼前不断循环傅临川泛红的眼圈,江时宜终于嚎啕大哭:“对不起、傅临川,我没有办法”
她只是傅临川人生海海中的一帆沉底孤舟,只求傅临川前程似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