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清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某些不对,逐渐将之前没注意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。
她好整以暇道:“这周亲自给我妈当导游,辛苦你了哈。”
其实岳清也不是十分确定,诈诈他。
迟文松:“……?”
疑问又无辜的眼神。
岳清不动声色:“其实我妈已经暗示得有些明显了,而且你刚才觉得我妈今晚不会回来的态度,暴露了你自己,迟先生。”
迟文松憨憨一笑:“不愧是我家岳总,真聪明~”
说完,他还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瓜。
岳清:“……”
迟文松:“我是真的很喜欢岳阿姨,她比你有趣多了,真看不出你们是母女~”
岳清:“……”
“更正一下,从外貌上倒是能认出来,你承袭了阿姨的高颜值,至于性格嘛……你自己反思。”
“……”
顿了半晌,岳清承认:“我刚才是诈你的。”
迟文松:“……”
岳清看着他:“你是怎么伺机接近我妈的?”
“事情败露”,迟文松索性坦白从宽,事无巨细。
岳清意味深长又叹服地“嗯”了一声,发表感慨:“不愧是岳教授~”
是她能干出来的事,说出来的话。
两个人牵手走到某条护城河边,岳清凭栏远眺,万家灯火在眼里聚焦又失焦,清风袭来,体感舒适。
迟文松从后面抱着她,低声诱哄:“那,再收留我一晚,嗯?”
岳清回首仰望,玩笑道:“我有说‘不’的权利吗?”
迟文松一听这话,没忍住笑出声:“拜托你是一贯强势不讲人情的岳总~高冷人设请保持住。”
“……”岳清觉得,她这所谓的“高冷人设”已经有被腐蚀的迹象了。
迟文松回归正色深情:“但你永远在我这里有说‘不’的权利。”
岳清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轻轻启唇:“那今晚,不。”
“……”迟文松的表情显然是难以置信的,“岳总,姐姐,你舍得啊?”
岳清挑眉,一脸高洁,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:“有什么舍不得的?”
迟文松轻声抱怨:“还真是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呢~”
岳清:“……”
迟文松坏笑着看她:“别发散思维乱想哦,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本来她真的没多想,他这一提,她反而多想了……
岳清:“迟文松,你流氓。”
迟文松低头吻住她,含糊道:“今晚给个机会,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~”
“……”
话都这么说了,她怎么会给这种“机会”!
然而,事实是,她给了。
迟文松花了一晚上时间告诉她,流氓也是分段位的。
他是隐藏的王者。
岳清最后被折腾的连连求饶,予取予求。
她平时那样一个严肃甚至略显古板的人,被迟文松以各种不可言说的手段“调教”得老老实实。
让叫哥哥就叫哥哥,让叫宝贝就叫宝贝,让叫老公就……犹豫了一秒,还是叫了。
最后她都恍惚了,连迟文松抱着她去浴室清洗都没什么印象,睡得无比沉。
再醒来,已经是日晒三竿了。
岳清猛然坐起,懵的一批。
出声的时候,嗓子哑得不像话:“几点了?”
隔壁邻居迟文松神清气爽,貌似醒来许久了,笑着回答:“十二点多了。”
岳清惊讶:“什么??!”
她从来没有这个点才醒来过,即便通宵加班也可以在十点前醒来。
岳清隔着上千年时光,一下子共情了唐朝的某昏君。
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迟文松:“饿了吗?”
岳清摇头,她累得都不饿了。
“那就再缓一会儿,昨晚辛苦你了~”迟文松眼里全是揶揄和……愉悦。
岳清看着这个男妲己,踹了他一脚:“以后你不要来我家了!”
没想到迟文松痛快答应:“可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