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用力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就是一种白色粉末。化在酒里也看不出来。但用过后,五郎就格外的神勇。”
祝宁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个“x哥”。但转念一想,现在也没有那种小药丸啊。现在的药丸……颗粒都挺大的,药味都挺冲的。
白色粉末,能是什么?
魏时安沉声道:“恐怕需得问蔷娘子了。但这也只是家务事。”
他后半句话的潜台词很明显:这个事情与案子无关。就别刨根问底了。给安阳侯府留点遮羞布。
柴宴清紧接着却问珊瑚:“那今天呢,你给老安阳侯下过什么东西没?”
既然能帮蔷娘子下药。那就能帮其他人下药。
老安阳侯好歹戎马一生,也有些拳脚,却连反抗都没有就被杀死,他心里是有些怀疑的。
这会儿听见珊瑚说这种事,他就想到,或许,老安阳侯吃了什么东西。所以才没有反抗之力。
珊瑚听见柴宴清这话,却用力摇头:“没有,没有!真的没有!今日是云笙娘子在,我恨她还来不及,怎会帮她?!”
柴宴清立刻问道:“你和云笙娘子有仇?”
珊瑚点头:“上次我忘记关窗户,云笙娘子发现了,她就把我训斥了一番。五郎也有些不快,训斥了我几句。”
“她事最多!也最看不起我!”珊瑚饶是到了这个境地了,说起这个事情,都还忍不住地露出愤恨的表情来,可见她跟云笙之间的矛盾有多深。
说到这里,珊瑚忽然就更咬牙切齿了:“要不是她。我今天也不至于不敢说窗户的事情!都怪她!”
众人听着,都油然而然生出一股无语来:这是什么道理。
小安阳侯更是怒不可遏: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你自己办事不妥当犯了错,还怪起了主人来!枉我还一直对你信任有加!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:“还敢给我五哥下药!我扒了你的皮!”
珊瑚连连磕头认错,痛哭流涕。
众人都有点不知说什么好。但都有点心有戚戚——这样的仆人都会做这种事情,那……
在座的,鲜少有家里没有仆人的。
难免都有点儿物伤其类。
不过可能是见多了的关系,祝宁觉得这个事情,也不算那么奇怪——甭管是怎么样的关系,那都是人吧?是人就逃不过人性二字。
而人性,从来都是最难捉摸的东西。
就像大公司里,一旦做大了,人多了,难免就开始出现一些职场斗争,或者以权谋私……
又或者说亲人之间,朋友之间……
柴宴清给了小安阳侯一个“稍安勿躁”的眼神,又问了珊瑚一句:“那当时听见的是什么动静?”
珊瑚小声回答:“噗通一声,像是有什么重的东西掉地上了。又像……人倒在地上?”
“我也不是很确定,那声音很小。我还以为我听错了——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珊瑚哭道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柴宴清沉吟起来。
魏时安听了半晌,这会儿也跟着陷入了沉思。
祝宁想:或许那一声动静,就是老安阳侯倒在地上的时候——
想到这里,祝宁心中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