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儿子。”

陶无霜向儿子道歉，没有说理由，但是顾长川也明白了。

他放下筷子，伸出手去握住了妈妈的手：

“妈，我很好，我也没觉得我不幸福，你是很好的妈妈，我一直以我的妈妈为荣。”

顾长川是真的没觉得妈妈有什么不好。

她是工作需要，她是伟大的科学家，在用自己的力量为国家添砖添瓦。

她和他的父亲一样，都是伟大的人。

他为他们感到骄傲。

“你自小就懂事，咱们不说这个，你这腿怎么样？又去看了吗？明天我休息，带你再去检查检查。”

陶无霜看向了儿子的腿，心里担心的不行。

自从儿子参军，真是小伤不断，去年都还伤过一次，今年又伤了。

“妈，别担心，我昨天已经去看过了，已经没事了，这石膏这两天就可以拆了。”

顾长川赶紧安慰自己老妈。

听儿子这么说，陶无霜才放了心。

“没事就好，当初不想让你去参军，就是怕这个，有你父亲的先例在，我是真不想你也去过那样的日子，可是你说那是你的梦想，妈妈也就支持你。”

陶无霜想起这个，也是诸多无奈。

只要是儿子想要做的，即便她不想让他去做，但是她也会无条件支持。

她做不了一个普通的能照顾孩子的妈妈，但是她希望是一个能够理解儿子给予儿子无限支持的妈妈。

“妈，你看，你已经比很多妈妈做的够好了，谢谢妈能支持我。”

顾长川也很感谢母亲。

当时他是非常理解母亲的，若是母亲执意不让他去参军，他想，他大约就要放弃了。

他爸妈的感情很深，失去爸爸，是对妈的一次重大打击，她不想再失去儿子也是人之常情。

可是，她依然同意自己去参军了，哪怕每日为儿子提心吊胆，但是她显然已经习惯这种心态。

母子二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，吃完饭顾长川也没和他妈抢着洗碗，因为他知道他也抢不过。

但是他也没闲着，把桌椅都收拾了，切了一些水果，又去泡了一壶茶。

他准备和妈妈好好谈谈。

陶无霜收拾完看到儿子弄的这些，就知道儿子要和她谈些什么了，正好，她也有话要问。

母子二人都坐下，顾长川先开口了：

“妈，明日你休息，我陪你去看看爷爷吧。”

陶无霜拿着苹果的手一顿，轻轻叹口气：

“妈就知道你要说这些，你不说，明日我也要去看看的。”

陶无霜其实早就释然了。